星宇1190年12月16日下午三点左右,白武剑他们队伍来到冰与火大陆地下世界明月小镇,这里就是冰与火大陆地面路口不到五百米。
自从白武剑他们来到明月小镇之后,他们纷纷脱下厚厚棉衣和皮袄,当然白武。。。
夜色如墨,浸透了山谷的每一道褶皱。篝火早已燃尽,余烬中偶尔爆出一粒火星,像是大地在低语。雷恩没有入睡,他坐在那幅画旁,指尖轻轻抚过少年添上的字迹。那行笔触歪斜却坚定,仿佛穿越了多年沉默才终于落笔成声。
>“我听见了。
>所以我回来了。”
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,轻轻旋开了某扇尘封已久的门。风从远处吹来,带着铁轨锈蚀的气息、城市边缘集会人群的低语,还有那些尚未被命名的情感??它们不再是数据流中的异常波动,而是真实存在的震颤,在人与人之间悄然传递。
忽然,心核传来一阵微弱但清晰的脉动。不是警报,也不是指令,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呼唤。
>“检测到非编码意识信号。”伊萨恩的声音低缓,“来源:未知。频率:与《萤火虫之歌》原始录音存在98。3%共鸣重叠。内容正在重组……”
雷恩抬头望向母巢中央的心核柱。原本平稳流转的光流此刻泛起涟漪,一圈圈波纹向外扩散,如同水面被无形的手指轻点。紧接着,一段旋律缓缓浮现,由虚入实,竟在空气中凝成可闻之声??
那是《萤火虫之歌》,但又不完全是。它多了一段副调,像是孩童的笑声混着雨滴落下,又似老人临终前呢喃的名字。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不属于原曲的记忆碎片。
“这不是播放。”莉瑞娅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,声音微微发抖,“这是……记忆自己在唱歌。”
她伸出手,掌心浮现出一颗微小的光点,正随着旋律明灭闪烁。那是她在镜渊崩解时接收到的一段未标识记忆体。过去几天,她一直试图解析它,却始终无法打开。而现在,它自行激活了。
画面骤然涌入两人脑海:
一间昏暗的房间,墙上挂着褪色的日历,停在十年前的某一天。一个小女孩坐在桌前画画,蜡笔断了又接,纸上全是扭曲的笑脸和牵手的人形。门外传来脚步声,她迅速将画塞进枕头下,脸上恢复木然。
门开,一名穿白袍的研究员走进来,手里拿着记录板。“今日情绪反应测试:无。语言输出:正常。社交互动:符合静默标准。”他机械地写着,头也不抬,“你表现得很好,M-007。”
女孩点头,眼神空洞。
可就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,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,极轻微,像风吹过枯叶的边缘。然后,她悄悄从床底抽出另一张纸??上面画着一个男人抱着她笑,背景是漫天飞舞的萤火虫。她用手指一遍遍描摹那张笑脸,嘴唇无声开合:
“爸爸……你还记得我吗?”
影像戛然而止。
“M-007……”莉瑞娅呼吸一滞,“那是……小禾的编号!”
雷恩猛地站起身:“她没死。她只是被藏起来了。”
>“进一步分析显示,该记忆片段含有定位信标残迹。”伊萨恩补充,“信号最后一次活跃于东陆‘晨曦疗养院’,坐标已锁定。该院名义上收容神经退化患者,实则为第一代情感剥离实验幸存者的长期监禁场所。”
“又是他们。”雷恩攥紧拳头,“同样的谎言,换了名字继续骗人。”
“但我们不能强攻。”莉瑞娅提醒,“那里有三百多个仍在沉睡的人。一旦触发防御系统,他们的记忆链接会被强制切断??那就是真正的死亡。”
雷恩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卡米尔临走前说的那句话,你还记得吗?”
莉瑞娅点头:“‘要用最原始的方式传递’。”
“那就去讲个故事。”雷恩望向远方,“一个让他们再也无法假装听不见的故事。”
三天后,一辆破旧的医疗转运车驶向东陆边境。车上没有武装,也没有高科技干扰装置,只有几个穿着普通志愿者服装的人,怀里抱着几本手抄册子和一台老式录音机。
领头的是莉瑞娅,身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??玛拉,北境研究所的前任主管。五年前,她因公开质疑静默化政策而被剥夺职务,如今却是“回声者”中最受尊敬的讲述人之一。
“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们。”玛拉低声说,“催眠气体、认知阻断剂、甚至直接宣布我们是精神污染源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莉瑞娅抚摸着手中的录音带,“但他们忘了,真正可怕的东西不是声音,而是沉默太久后的第一声哭喊。”
当夜,他们在疗养院外围的小村庄停下。村民们对外来者充满戒备,直到莉瑞娅取出那本《沉默者名录》,翻开其中一页,念出一个名字:“林秀兰,生于净世历42年,曾任职儿科护理员,因私自播放童谣被列为二级风险人员。”
人群中一位老妇人突然颤抖起来,泪水夺眶而出。
“那是我……”她哽咽着,“我给孩子们放歌……他们说我疯了……后来他们都‘康复’了,再也不哭了……可我记得……我记得他们以前会笑啊……”
那一晚,三十多人围坐在村口空地,听着莉瑞娅讲述镜渊的故事,听玛拉播放那段小女孩刮墙唱出的旋律。有人开始流泪,有人捂住耳朵尖叫,也有人跪倒在地,反复念着某个早已遗忘的称呼:“妈妈……妈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