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的时候,邵崇年只是简单的“嗯”了一声,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以至于宗玉笙根本分辨不出来,曹毅到底说了什么,有没有为她正名?
“邵先生,怎么样,你知道了我真的没有说谎对吧?”
邵崇年还是那面无表情的脸。
宗玉笙恨不能亮出利爪去撕碎他的扑克脸:“我求你救救我吧,哪怕不是睡了我,也请带我去个有水或者有游泳池的地方,把我扔进去让我死也死在冰冷的水里好不好?”
她快站不住了,眼前幻觉重生。
应闵竹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药这么猛?
“上车。”
邵崇年终于有所松动,他按了下手里的车钥匙,近处一辆宾利亮起车灯,邵崇年难得纡尊降贵为人打开了车门。
宗玉笙软在后座上。
邵崇年将车驶离了地下车库,还没来得及开到最近的酒店,她已经在后面胡言乱语。
“我快死了,可我还不能死。。。。。。我奶奶还需要人照顾,我姐姐还在被人欺负,我小叔还不知去向,我父母的大仇还没有报。。。。。。我不能死。。。。。。”
邵崇年将车开进了小公园,在香樟树投落的巨大的阴影中,他停了车,借着树影的掩映,他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,钻进车内。
宗玉笙感觉到邵崇年的气息过来,她第一反应是扑到他怀里去。
邵崇年难得没有推开她,甚至在她扑过去的那一秒,张开双臂迎了她一下,将她抱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“邵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闭嘴。”
他及时打断她的话,因为实在不想在这样暧昧旖旎的时刻再听到什么虎狼之词,他也不是什么圣人。
宗玉笙猜到他大概是大发善心决定救她一命,于是乖乖闭了嘴……
这个点公园安静,除了树影和风,无人察觉。
最后的最后,她伏在他身上,彻底软成了融化的糖,昏沉地睡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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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玉笙醒来已经是隔天早上。
她体内那股邪力释放出来之后,整个人都得到了舒缓,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。
她一睁开眼,就看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。
这房间装潢得很有格调,不像是酒店。
宗玉笙从床上坐起来,发现床边备好了连衣裙和一次性的洗漱用品,她去洗了个头洗了澡,换好衣服走出房间,看到走廊里有保姆在等候。
“宗二小姐,你醒啦。”保姆微微颔首,和她打招呼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“我不知,是邵先生交代喊您宗二小姐。”
宗玉笙想,他交代得还真细致。
“这里是哪里?”
“这是望海居,邵先生在城南的住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