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有婚配的沈凛却矢口否认,骗得我十里红妆,满心欢喜地嫁给一见钟情的夫郎。
过往已铸。
是你始终不肯放过我啊。
我吩咐公主府要对三个孩子的衣食起居一视同仁。
可这又惹得沈凛的发妻,杜浣衣不乐意了。
3
义子到底不如嫡子。
隔天,沈凛听了杜浣衣的枕边风,便跟我说龙凤呈祥,千里和迢迢是福星,应当记在我名下。
千里迢迢,情意绵绵,是他取给龙凤婴的名字。
前世,我曾以为这是他远赴赈灾,对我的思慕。
然而这根本就是他昭示自己不远千里,私会青梅的证据。
我按下不表,似笑非笑:「既如此,允谦也应是我名下的嫡子。」
可公主的嫡子越多,如何叫他们觊觎公主府的权势声望。
沈凛拿出准备已久的说辞。
「公主不知,我细查允谦的身世发现那天是一个罪奴将他遗弃。」
「他是罪奴之身,不配做公主的养子,更不配冠以公主亲赐的姓名!」
我听罢,扯唇冷笑。
前世,我就是听信于他,错将太子嫡兄的血脉当做罪奴养在下人房。
后来,允谦认祖归宗,新帝登基清算,降罪于我,贬为罪奴。
沈凛和一对儿女反而鸡犬升天,他们不受牵连本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毕竟天子震怒,祸不及满门,何其有幸。
可是沈凛,这一切根本就是在你算计之中。
如今,我勾起嘴角,依然将沈凛的话应下。
「好啊,那就将他抱给府中的下人抚养,剥夺名姓。」
情根深种的公主怎会怀疑俊朗无双的探花驸马。
而他也无从得知龙凤婴中的男孩已与允谦互换。
送去下人房的才是他的儿子。
4
前世,杜浣衣在新婚的雪夜找到跪伏在门外的我。
她极得意地告诉我,沈凛和她早已得知允谦的身世。
他们以我的名义对允谦百般折辱,又在新帝登基后大义灭亲,揭发我的罪行。
如此既保得他们满门荣耀,又让我这个碍眼的公主嫡妻自动下堂。
她说罢,鸳鸯绣鞋碾过我光秃秃的十指。
我的指甲一早被拨去讨好新帝,钻心的痛比恨意更让我清醒。
而这年冬日恰似前世般寒冷。
而我享受着暖阁里烧得火热的地龙,公主府的奴仆则在一遍遍挑炭往来。
窗外,被沈凛剥夺名姓的瘦小的身影也在其中。
沈凛的儿子被管家压了死契,取名丑儿,所谓贱命好养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