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针刺麻醉+局麻药物,足够应付手术的了。”罗浩笑眯眯的说道。
“针刺麻醉这么厉害么?”男人好奇的问道。
“还行,我曾经跟唐老先生学过一段时间,老先生22年去世了,我很想念他。”罗浩语气略有低沉,随即笑了笑,“我听老先生说过一个八卦。”
“解放前,老先生在魔都,那时候他的金针拔障术就远近闻名。不到三十岁,出诊费用就高达一根小金条。”
“当时也是魔都一个著名的中医老先生,出诊是两块银元,特拔十块银元,晚上加倍,出城再加倍。”
“呃,这也太贵了。”男人顺势和罗浩聊起来。
他也希望能聊天,分散一下注意力,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早就让他无法忍耐。
只是任务还在身上,男人也只能忍耐。
忽然遇到209所的人,男人像是遇到了同类,和罗浩格外亲切。
“您知道特拔?”
“鲁迅在朝夕拾里写过,不太清楚具体的意思,但能大约了解。”男人笑了笑。
“那时候这位大佬已经不缺钱了,有家人找他看病,直接给了一百块银元。他去看了,写了药方。第二天,那家人又来找他,说吃了药后病情大为见好,还请复诊,也是一百块银元。”
“等到了那人家,老妈子把患者的手挪出来,老先生摸了摸,人已经凉了,没脉。”
“老先生明白是什么意思,转身回到桌前,写——凭票付英洋贰百元正。”
“那家的家主站在老先生身后,跟老先生说,先生,病情已经很重了,还请加大药量。”
“!!!”
“于是老先生点了点头,又写——凭票付英洋贰百元正。”
“这是赔了贰佰银洋么?”男人问。
“嗯。”罗浩笑了笑,“大概是这个意思,后来那家人把老先生客客气气的送回家。”
“算医闹?”男人问。
罗浩针灸完,给柳依依使了个眼神,“开始局麻,疼的话要马上告诉我。”
男人点头。
“那时候医生的确收入高,燕京学艺,津门出名,魔都挣钱么。”罗浩笑道,“治死了,必然要赔钱。只不过老先生们水平很高,在国内属于屈指可数的几个人,挣的还是要比赔的多。”
“而且很多必死的病老先生也不接,我听唐老先生说那时候甚至喊着把将死之人挪开,别脏了自家的屋子。”
“!!!”
男人愕然,这和他的三观不一样。
而与此同时,柳依依的臂丛针已经扎进去。
柳依依有点紧张,手微微颤抖。
罗浩抬手拍了拍老柳的肩膀,示意她别紧张。
“旧社会么。”罗浩道,“那时候神经外科医生做手术最好,送来的都是将死之人,术前说好,一剂麻沸散下去,开颅,死活看天。”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