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想着,梅谢那双翠色的漂亮眼睛也染上了一圈粉红,声音只是勉强在众兄弟们面前压住泣声:“是、是呢,奴确实学不会别的……”
温雅没觉得自己讲话有什么不对,但见他这副反应虽是莫名其妙但也多少瞧出什么,便不再言语了。
雨沐见梅谢的情绪不佳,连带席上其余人也不若先前放松,不由得有些埋怨温雅:“姐姐讲这个作甚?梅谢当然会做别的点心,不过是尚未如这蟹黄酥一般精进罢了。”
这说法也没法令人高兴到哪去,但梅谢好歹是得了主君的支持,于是只默默地低头吃自己盘中的餐食了。
他这边是沮丧着,但席上兄弟与孩儿们毕竟人多,很快又恢复了原先轻松热闹的氛围,倒让梅谢更有些自怨自艾。
宫中家宴持续到颇晚才结束,几个年轻郎君带着一串五六岁的孩儿们去御花园放炮,而年纪大些的皇子们同彦仪和索诺一起满宫里地贴春联年画,年纪再小的还得让人抱着,由爹爹们带去看烟花了。
雨沐见温雅离席,便连忙跟着她一道走。这让温雅有些奇怪,虽说除夕当晚夫妻是该睡在一块,但她原本还以为雨沐会先黏一黏今年新出生的三个小家伙:“阿沐累了么,这就要歇息?”
“歇什么?”雨沐拢了拢他家宝贝表姐的裘袍,却还是翻了个白眼给她,“我得跟紧了你,不然若是单独回升清殿,一准碰见梅谢在那等着诉苦。”
温雅还有些不明所以:“梅谢又怎么了?我又说什么了?”
雨沐直白地告诉她:“他学做了好久的点心,结果你偏逗他说除了蟹黄酥不会做别的。”
“我说错了吗?”温雅不太明白,甚至有些想笑,“先前他那酒楼的点心匣子广受差评,我只是问问罢了,又没嫌他。”
“嗯,随你。”雨沐扶着她上了凤辇,自己再上去拉紧了车门,“反正你回去将他哄好了,今个这年谁都不许不高兴地过。”
车里被手炉预先烘过,以至于温雅还没觉得冷便又暖和起来——这便是即使没几步路也要坐车的缘由。
不过她靠着雨沐怀里想了想,才有些自言自语道:“梅谢以往也会因为这点小事找你诉苦么?那若是别人惹了他,他也会来找主君告状?你说他是不是太爱使小性子了些……”
雨沐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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