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两腿像是风火轮般火急火燎地走了,只留下茫然的俩人在书房里面面相觑。
“我这未婚妻……果真有意思呢。”
陆淋雪语气轻缓,雌雄莫辨的声音隐隐听出一股耳鬓厮磨的深情味道。
“哼!收起你的的小心思!看清局势,他现在是我的人!”
容煦松开了手,转身坐到了椅子上,看着下属呈上来的信件。
陆淋雪慢条斯理地将大麾重新穿好,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。
“听说他对你情深义重,不惜用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也要嫁你为妻,怎么今日见到王妃,感觉与传闻有所出入啊?”
容煦握着信件的手指微蜷,漠然说道:“与你有何干系。”
陆淋雪轻笑:“自然没有干系,可是王妃对我似乎喜欢得紧啊,毕竟我和他有婚约在先……”
容煦将信件摔在桌上,凌厉的眼神看向她,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,而陆淋雪也是不闪不避。
“王妃似乎有事情找我,那我就不打扰王爷了。”
看着陆淋雪缓缓走出门后,容煦才喊来了王府的李管家。
“这三年,沈暮在王府都做些什么?”
容煦问道。
他当初请旨去南蛮剿匪,一面是想避开这烦心的婚事,一面是脱离朝中翻涌的局势。这三年,他也没少收到沈暮那酸软的信件,但全部被他当做废件给当烧了。
直到三个月前,北漠皇室动乱,殃及边境,他不得不回到王城从长计议。
只是,怎么这沈暮变化这么大,他何时会看诊了?还是随口胡扯的?
总而言之,容煦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大不相同了。
李管家心下一喜,这王爷终于想起来关心王妃了!
“王妃这三年,每天都站在门口思念王爷啊!那眼神望眼欲穿!那神色,相思入骨啊!”
容煦:“?”
可是他人都回来了,也没见沈暮表现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样子啊,反而还对那个陆淋雪言笑晏晏的!
“王爷不知道啊!老奴就没见过像王妃这般善解人意的贤内助啊!就凭王爷当初在新婚之夜撇下王妃一个人,远赴边境,还一去就是三年,这对痴情的王妃来说,是多么重的打击啊!”
容煦:“。”
打击?怕是不见得吧?但是想了想,这三年来,沈暮也不是没有给自己写信,自己不仅一次也没回过,还当废纸烧了。
“这三年那些京城贵女可没少笑话王妃,都是因为您当初不理智,太冲动的行为!新婚之夜让王妃一人独守空闺,三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!倘若不是王妃对您一片痴情,问问天下哪个妻子能忍受如此大的委屈!”
容煦:“……”
李管家越说越义愤填膺,好像在为沈暮打抱不平,看容煦的样子像是一个十足十多负心汉,而李管家更像是沈暮的娘家人,上来讨债的。
容煦脸色顿时精彩纷呈。
“本王记得,你从前对沈暮此人颇有微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