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公公礼仪恭敬到位,可气势却丝毫不让,“王爷,您也知道,皇上是最重规矩的,我也是为了您考虑啊。”
谢劭看向远处的树荫,下面的人都晒得大汗淋漓,只有自己仿佛与世界隔绝,感受不到那炽热的温度。
“这么说,你还是为了我?”男人斜眼。
“当然,当然……”
刘公公或许不了解谢劭,可是跟了他许久的管家知道,这位公公,离死期已经不远了。
“可惜本王不需要多嘴的奴才。”
谢劭看蝼蚁一般的目光淡淡一扫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动,下一秒院中出现两个黑衣人,直接捂着嘴将太监脱了下去。
刚才还嚣张至极的太监,如今只给管家留下了那不敢置信的双眼。
“王爷?”管家躬身请示。
“割了他的舌头。”谢劭云淡风轻道。
“是。”
管家的腰弯的更低了。
这一次,整个小院似乎都安静下来,就连蝉鸣声似乎都变得悠远。
房间内的太医和沈嘉礼对院中的一切一无所知。
沈嘉礼还在感叹,不愧是王爷,一出手就是王炸。
太医已经有了诊断结果。
“王爷,王妃身体似乎长期虚乏,体虚脾弱,时有胃痛发作,长此以往,对身体的消耗非常大,幸好老夫诊断的及时,荣养一二,还可挽救,不会耽误子嗣。”
最后一句,被房间的两个人共同忽视。
听到府医的话,沈嘉礼松了一口气,好险没露馅。
送走府医,沈嘉礼仗着隔着帘子,没有人看见她,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,明目张胆观察谢劭。
她不仅遗憾,若不是身体状况,就凭他那张脸,估计整个京城要嫁给谢劭的人,能从皇宫门口排队到近郊,哪里还能轮到她。
这么一想,沈嘉礼觉得自己还站了大便宜。
她眼睛微眨,想着自己今日也算做了件好事,原本今日是谢劭的死期,至少留到府里,应该没有危险了吧。
她轻呼一口气,往一撇,眼睛瞬间睁大。
人呢?
刚才还站在纱帘后的谢劭,那么高那么宽,那么有型的人呢?
“醒了?”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戏谑。
沈嘉礼脖子顿时僵硬,脑子里刮起龙卷风,眼皮轻抬,男人正站在她头顶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