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细长。
道袍颜色太素。
见她鼻孔没出血,应该无大碍。
秦霄直起身,道:“你们道教,紫袍地位最高?”
荆画捂着脸回:“我爷爷是紫袍。”
秦霄和她实在没有共同语言,便问:“你是什么袍?”
“绿袍。”
“你身上穿的是青袍吧?”
荆画闷嗯一声,她是前天下山办事,被支走,本想赶来参加婚礼,被缠住,没赶过来,今天才有时间来趟京都,衣服就随便穿了,这个颜色耐脏,没想到会遇到秦霄。
秦霄说:“上车,送你一程,去哪?”
荆画回:“茅山。”
秦霄噎住,茅山在江南。
从京都开车过去要十几个小时。
他就活该多这么一嘴。
略一思忖,秦霄道:“我派人送你去机场。”
话音刚落,荆画拔腿就跑,兔子一样朝他的车子跑去,生怕他让她去坐别人的车。
望着她急吼吼的背影,秦霄给她下定义,果然不是正经道姑,不只哄他骗他,遮遮掩掩,欲擒故纵,还不沉稳。
大步走到车前,秦霄开锁。
他还没坐进去,荆画已经拉开后车门,坐到后座。
秦霄上车,道:“这是把我当司机了?”
荆画脸下的手微微错愕。
秦霄微抬下颔指指副驾,“你坐副驾,会更礼貌。”
荆画该下车,然后上副驾的,可是脑子突然宕机了,她腿一抬,从座椅的两个缝隙间挤到了副驾上。
秦霄给她的定义是,这小道姑脑子不太好使。
脑子不好使,按说武功也练不好才对,可她身手不错,可能是像青回那种人。
秦霄系上安全带,问:“去哪个机场?”
一手遮面,另一只系安全带的手一顿,荆画想回,去你心里要走多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