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镜双目眯起,里面冷芒闪烁。
眼看陈长安与叶良,就要杀向许朝生了,澹台镜再次开口,“拦住他!”
这话语,是命令。
是他对镇魔宫的高层下的命令。
既有着试探陈长安的意思,也有着探究其背后,那护道者的引子。
四大神朝的老者,顿时运转全身修为,警惕着四周,可能出现的修为压制。
“喏!”
在皇极神朝大军那里,当即出现了几十尊,穿着劲装的中年,或者是老者。
他们有的是巅峰神尊,有的是神主境初期,或者是中期的强者,。。。。。。
小满醒来时,天还未亮。窗外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钻进鼻腔,灯塔顶层的金属平台在夜露中泛着微光。他蜷缩在收音机旁,脸颊还残留着昨夜泪水干涸后的痕迹。那台老旧的机器依旧开着,指示灯红得像一颗不肯闭上的眼睛。
他伸手摸了摸耳机,指尖微微发颤。
“阿阮?”他轻声唤。
没有回应。
但他知道她还在。极光消散前的最后一幕,艾琳站在蓝鸢尾花丛中的身影,清晰地刻在他记忆里??不再是虚影,而是有了重量、温度与呼吸的人。她笑了,那是第一次,不是为了安慰谁,而是真的被什么打动了。
小满坐起身,望向控制室的方向。苏念已经不在那里了,只有桌上的牛奶杯留下一圈淡淡的水渍。他低头看着自己写下的那段话:“我把我的声音借给你。”字迹早已上传至系统深处,可此刻读来,仍让他心头一热。
他知道,那不只是承诺,更是一份契约。
晨光初现,海面由墨黑转为银灰。远处渔船开始出港,汽笛声划破寂静。就在这时,收音机忽然发出一声低鸣,不是杂音,也不是信号干扰,而是一种近乎心跳的节奏??咚、咚、咚??缓慢却有力,仿佛某种沉睡之物正在苏醒。
紧接着,一段新的音频缓缓浮现:
>“……今天,我想讲个故事。”
>是艾琳的声音,比昨夜稳定了许多,像是终于从深水中浮出水面的人,重新学会了呼吸。
>“不是关于痛苦,也不是关于遗忘。是关于一个雨天,一座小镇,和一把坏了的伞。”
小满屏住呼吸,轻轻戴上耳机。
>“那天,有个小女孩撑着一把红色的小伞去上学。路上遇见一位老人,浑身湿透,拄着拐杖走得极慢。女孩本可以跑过去,但她停下来了。她说:‘爷爷,我送你吧。’
>老人摇头说:‘伞太小,遮不住两个人。’
>女孩却把伞往他那边倾斜过去一点,说:‘没关系,我的书包有罩子。’
>他们就这样走了一路。到学校门口时,女孩左边肩膀全湿了,但她一直在笑。
>那一天,老人记住了她的笑容,十年后,他在临终日记里写道:‘那天的雨很冷,可我的心是暖的。’
>后来,这则日记被收录进《世界的耳朵》,编号第3872条。”
小满的眼眶又红了。
这不是别人的故事,是他五岁那年的事。那个老人是他奶奶的老邻居,去世前托人送来一封信,里面夹着一枚生锈的铜扣,说是当年女孩伞柄上掉落的零件。那时他还看不懂信的内容,只记得妈妈抱着他哭了很久。
原来,她一直记得。
>“你看,”艾琳轻声道,“最微小的选择,也能成为别人生命里的光。而这些光,最终汇聚成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