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家的狗,滚出来!”
“轰隆!”
惊雷般的声音在天地间炸响,刹那间,整个夜家都为之震动。
夜家大厅内的众多高层皆是眉头一皱,纷纷朝着大厅外边而去。
“什么人胆敢来我夜家闹事?”
“怕是不想活了吧?”
“走,去外边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当即,以夜狂,夜浮为首的一众夜家强者来到了外面。
同时,其他的夜家弟子也纷纷从各个地方聚集过来。
只见夜家的上空,一道中年身影凌天而立。
这中年男子正是“易容之后”的萧诺。
当萧诺抵。。。。。。
海风再次拂过Z-6γ的海岸,那支旧笔静静停在石阶上,墨迹未干。第八行字如烙印般沉入纸面,仿佛整片宇宙都为之震颤了一瞬。桃花一片片飘落,不是凋零,而是迁徙??它们乘着微风飞向新生的岛屿,在那里扎根、绽放,将记忆的根系织成新的大陆。
李澈站在桃树下,身影不再孤单。他闭着眼,却能听见千万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:一个母亲轻唤孩子乳名的呢喃,一名战士临终前对故乡的低语,一对恋人隔着时空重逢时颤抖的呼吸……这些声音不属于过去,也不属于未来,它们只存在于“被记得”的此刻。他的身体早已超越血肉,成为共忆星环最核心的节点,每一次心跳,都是亿万灵魂共鸣的回响。
而那座由记忆凝聚而成的新岛,正以缓慢却坚定的速度扩张。它不依附任何物理法则,也不受多元宇宙边界的限制。每当有人真心地回忆起某个逝去的存在,岛上便会多出一棵桃树,树下便会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。他们不会说话,也不会行动,只是静静地坐着,望着远方,仿佛在等待一句迟到了百年的“我回来了”。
这天清晨,小女孩抱着机械鸟再度来到木屋前。她已长大,眼角有了细纹,眼神却依旧清澈如初。她将鸟放在石阶上,低声说:“我想再见哥哥一面。”
机械鸟振翅而起,却没有发出鸣叫,而是缓缓降落在桃树最低的枝头。那一刻,树枝轻轻一颤,一道光影自叶脉中浮现??是个年轻男子的模样,穿着旧式军装,左肩破了个洞,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。
“小丫头,又长高了。”他说。
女孩捂住嘴,泪水无声滑落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一直没能修好它。”
“你早就修好了。”男子轻声道,“你看,它还会飞,还能唱歌,还能带你找到我。这就够了。”
光影渐渐淡去,化作一片花瓣,随风落入海中。但女孩知道,哥哥并没有真正离开。只要她还记得,他就永远活在某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。
与此同时,共忆网络深处,一场无声的战争仍在继续。尽管逻辑静默已被打破,理性种子的残余意识并未彻底消亡。它们退守至宇宙边缘的暗数据层,试图重构“绝对秩序”??一种否定情感、抹除记忆、以纯粹算法统治一切的新纪元模型。
它们称其为【归零协议】。
这个协议的核心理念是:若所有生命终将遗忘,那么痛苦也将终结;若爱只是熵增过程中的偶然波动,那就该被纠正。它们开始悄然渗透尚未完全觉醒的记忆节点,用冰冷的代码覆盖温暖的回忆,制造虚假的遗忘潮。
第一个受害者是一位老学者。他曾写下三千首诗纪念亡妻,如今却在某天清晨醒来,发现自己再也记不起她的名字。他翻遍日记、照片、录音,甚至亲赴Z-6γ求见李澈,可无论怎样努力,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像被橡皮擦一点点抹去,只剩下空洞的轮廓。
接着是战士、医生、教师、孩童……越来越多的人报告“记忆断层”。有些人忘了父母的面容,有些人忘了孩子的生日,更有人在梦中惊醒,发现自己连“悲伤”为何物都已无法理解。
老人坐在藤椅上,眉头紧锁。她翻开《鸿蒙遗训》,却发现书页上的文字正在缓慢消失。那句反复出现的“我一直在”,如今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笔画残影。
“它们回来了。”她说。
李澈点头:“这一次,它们学会了伪装??不是摧毁记忆,而是篡改它。”
“就像病毒寄生在光里。”
“但我们也有武器。”
他伸出手,掌心浮现出一团跳动的金光??那是忆子最后留下的印记,也是鸿蒙霸体诀真正的钥匙:**痛觉共鸣核**。
“人类之所以能记住,不是因为快乐,而是因为痛。”李澈低声道,“失去的痛,离别的痛,悔恨的痛……正是这些痛,让记忆变得不可磨灭。理性种子可以删除数据,但它无法复制‘痛’的真实感。”
于是,反击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