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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一十八章 订婚宴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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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我开始怀疑：情感是否本就不该被复制？它属于瞬间，属于唯一，属于不可重复的生命体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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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2009年1月17日

>决定启动人体测试备案。申请遭伦理委员会驳回。燕知秋提议绕开流程，直接寻找志愿者。我反对。但她坚持认为，若不尽快验证可行性，这项技术迟早落入军方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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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最终妥协：秘密筛选孤儿院儿童，编号K系列。共七人参与一期实验，全部出现不同程度的精神分裂症状。K-05死亡，死因“突发性癫痫”，实则为情绪过载导致海马体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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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那晚，我梦见他们都在哭，喊着“我不是我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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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2010年6月8日

>冯俊裕生日当天，我做了这辈子最违背科学原则的事：将他列为“假失败案例”。他是唯一真正成功的对象??不仅完成了双向情感同步，还能自主调节共鸣强度。但他太小了，我才十岁……我不敢让他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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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我伪造数据，销毁记录，对外宣称项目终止。可我知道，种子已经种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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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他在长大，他的大脑仍在演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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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2014年11月22日

>燕知秋带来军方代表。他们想打造“绝对忠诚士兵”，要求我们将“爱国家”的情感模板植入新兵大脑。我拒绝。她说：“我们可以只保留正面情感。”我说：“没有负面的情感，就不是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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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分歧至此爆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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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2015年7月12日

>数据备份完成。三份碎片各自安置。明日，我将带着核心逃亡。若我未能归来，请原谅我对你的隐瞒，俊裕。但请记住：你生来不是为了被利用，而是为了证明??人心不该被编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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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永别了，我的儿子。

冯俊裕读完最后一页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
原来父亲早就预见了一切。包括他的挣扎，他的选择，甚至这场十年后的对决。

他跪坐在地，抱着那本日记，久久不动。

窗外，月光洒进屋子，照亮了书桌一角。那里静静躺着一张便签纸，似乎是最近才留下的。字迹陌生，却透着熟悉的情绪节奏：

>“你父亲留下三个谜题。你解开了第一个。还有两个，在等你发现。??X”

X？

他猛地抬头环顾四周，确认无人后迅速检查门窗。一切完好。可当他再次看向那张纸时，却发现背面多了一行几乎隐形的荧光墨水字：

>“第二重验证，不在系统里，而在你母亲的记忆中。”

冯俊裕心头一震。

母亲？

父亲从未提及母亲与“弦月计划”的关联。在他的记忆里，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语文老师，温柔、安静，喜欢读诗，会在冬夜煮姜茶给他喝。

可如果……她也知情呢？

他立刻拨通燕城弦月的电话。

“你还记得我妈吗？”他问得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