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没到两秒,她的后颈被人猛地掐住,整个脑袋被拉起来,下巴被捏着,力气大得像是能捏碎她的下颚骨。
男人身上的气压一下子变低了,刚刚的懒散、讽刺、无动于衷全都不见,只有一脸阴霾。
她晕乎的脑袋顿时清醒,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坐在他腿上的,顿时想下去,但又动不了。
“可怜我?”陆聿森的俊脸凑近她,鼻尖快贴上她的,声音仅她能听见,语气有点咬牙切齿,“谁稀罕你那点怜悯,嗯?”
这么多年了,她居然还不清楚他想要什么。
说话间,男人的手还加大了力度,她被捏疼了,眼泪越来越大颗,越来越多。
他一把松开她,将她拽起来甩开,她踩着高跟鞋一个趔趄,后腰撞上桌子边沿,疼得直皱眉。
“谁带她过来的?”陆聿森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向金副院长,一身低气压,阴冷极了,所有人都不敢说话。
金副院长咽了咽口水,站起来磕巴道:“陆总,不、不是你说今晚带上我们院的Selena,就答应降下叁个百分点,再捐一千五百万给我们医院吗?我把两个Selena都带过来了。”
他还等着从那一千五百万里捞点油水呢。
男人眯起眼睛看他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?”
金副院长顿时一脸无措,皱着眉看向他身后的闻璋。
闻璋扶了扶眼镜,看向陆聿森:“老大,和我没关系。”
此时,男人的手机响了,是齐瑾州。
他按下接听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啊,你从加拿大回来都叁个月了,我今天才决定好送你什么回归礼,怎么样,惊不惊喜?”
“没事找事。”陆聿森面无表情挂了电话,起身就要走。
金副院长见他要离席,连忙喊住他,但男人根本不理,他马上朝董昭月微微不满道:“你刚刚干嘛呢?”
她站在后面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,呼出一口气,用那紧剩不多的清醒急忙喊住他:“陆总,今晚是我僭越,不好意思,您留下接着谈合作吧,我自己会离开。”
陆聿森背对着她,绷着脸停下脚步。
董昭月红唇抿成一条直线,拿起自己的包告辞。
擦过他身边时,她更是加快了步子。
服务员帮她打开包厢大门,门口路过一个男人,走两步又退回来。
是赵又钧。
他从大开的门口瞧她身后一眼,又看向她的脸,语气关心:“昭月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她走出去。
“算了,我送你回家吧?刚和朋友吃完饭,正好要回去。”女人走得急促,有点不稳,他礼貌地扶住她的手臂。
“嗯。”她没拒绝,顺势将门口最后一点缝隙关上。
刚关上门,里面便响起“砰”的一声,非常响亮,似乎带着一股强烈的怒气。
好像是花瓶被什么物件砸碎了……
董昭月颤了下眼睫毛,抬起高跟鞋离开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