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昱臣的声音有些冷,抱着余白走出浴室,然后把余白扔到床上,不由分说地低头问住那张不饶人的嘴。
直到亲得余白喘不过气,祝昱臣才放开他,磨砂着他的耳垂,意味不明地夸了他一句:“余白,你可真厉害。”
说罢,他起身离开,走到门口时给余白扔过来一身干净的衣服。
躺在床上的余白被衣服砸得有些发懵,怎么祝昱臣生气了?
他气愤地转过身,把头埋进被子里。
至于纪子濯到底是怎么回事,他非要自己弄清楚,不然他这屁股就白痛了。
第二天是工作日,祝昱臣竟然没出门工作,而是待在家里办公。
余白猜测应该是他手受伤了的原因,可是祝昱臣不出门也不让余白出门,好几次他溜达到门口,都被祝昱臣以各种理由拽回了屋里。
《海边狂想曲》节目组给的休息日不多了,要是再出不了门,就没时间约纪子濯见面了。
余白谋算了半天,最后是趁着晚上祝昱臣洗澡的时候,偷偷溜出的门。
这一次他没再莽撞地随便叫网约车,而是让陶陶把他送去了和纪子濯约定好的地点。
他到时,纪子濯已经点好了咖啡,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等着他。
余白早就把纪子濯当成情敌处理了,没什么好脸色地在他面前坐下。
纪子濯则是先上下扫视了他一眼,最后把视线落在余白虽然戴着口罩包裹严实,但是是露出来的草莓印上。
他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:“终于如愿以偿了?”
余白感受到他的视线,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,咬牙瞪他:“你给我放尊重一点。”
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,不是要拍节目?”纪子濯搅着面前的咖啡,“况且今天我是讲故事的人,你怎么对我这么凶?”
“你想要我怎么对你?”余白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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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子濯挑眉一笑:“你要能告诉我祝昱臣睡起来怎么样,我说不定心情好就多讲一点了。”
余白感到十分无语,莫名听不懂纪子濯的话。
他这是在干什么?问情敌自己的初恋对象睡起来怎么样,他是自虐狂吗?
余白差点无功而返地起身离开。
纪子濯见好就收,缓缓谈起关于祝昱臣的事,他道:“祝昱臣这个人的确从小就十分有教养,又绅士又有礼貌,不过没有现在这样对人过分冷淡,他读书的时候其实挺不一样的,偶尔也会和朋友们一起玩儿,只不过因为高一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,所以整个人寡淡了不少,也不爱交朋友了,我算是他的最后一个朋友吧……”
余白心头一紧,立马问:“什么事?有,你们只是朋友?”
“啧,你着什么急。”纪子濯轻嗤一声,“我和他,算是过命的交情?或者说,生死相依,爱而不得?”
“你……”余白把纪子濯挑衅的模样尽收眼底,心头猛地泛起一阵酸意。
生死相依,爱而不得?谁对谁爱而不得?
他不断咬着嘴唇,催促:“你赶紧说。”
纪子濯终于不再不卖关子,继续道:“高一的时候,他被一个变态跟踪过,那个女人基本上每天都守在他放学的路上,跟着他一起回家,拍了他很多照片,起初他没有发现。后来有一天,他早上第一个来学校,发现有人在他的桌兜里放了一件穿过的女士内衣,我们是邻居,我是第二个进教室的,所以我也看见了,他当时很生气把桌子都掀了,我心疼坏了,所以赶在他找人解决之前,先去找了那个变态。”
余白屏住呼吸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没计划好,被那个变态抓住了,绑在一个很破的出租屋里,差点没命了。”纪子濯平静道。
余白猛地坐直了身体,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:“你喜欢他,喜欢到命都可以不要了?那你们最后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没有在一起?”纪子濯接着他的话,突然哈哈大笑了一声,说道,“这个嘛,我现在突然不想说了,下次再约吧。”
说罢,他站起来要走,离开前又扭头补了一句:“对了,我挺喜欢听歌的,你的声音不错,下次约我就约在ktv,听我讲故事之前,先唱首歌给我听。”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