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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1章 大脚（第1页）

鲁法斯的攻击精准、优雅、范围大，然而缺点是威力不足。

现在不是第一天的比赛中那种只要打中就能得分的规则，而是必须要‘打败’才行。

这一次攻击的十个目标当中，有五个直接躲开，四个受了伤但还能。。。

罗德站在台阶上，阳光洒在肩头，暖得不像假象。他望着公会门前的石板路??那上面刻着无数鞋底磨出的痕迹，有纳兹狂奔时留下的焦痕，有米拉踮脚晾衣时踩出的小凹点，还有夏露露每次飞过都会不小心蹭到的一道浅划线。这些细碎的印记，像时间本身写下的日记。

他忽然觉得胸口一热。

低头看去，那枚誓约之戒正贴着皮肤微微发烫，幽蓝纹路顺着血脉蔓延至手腕内侧，仿佛有生命般轻轻搏动。与此同时，其余六人所在的方向，几乎在同一瞬产生了共鸣：温蒂编花环的手顿了一下，指尖泛起微光；纳兹抢鱼的动作僵住，火焰从指缝间悄然熄灭；米拉哼到一半的歌停了，她怔怔望向天空；利力怀里的小猫耳朵竖起，瞳孔缩成一条线；哈比翅膀轻颤，夏露露手中的通讯器自动弹出一行代码：“连接稳定，群星协议同步率97。3%。”

阿丝卡站在后院井边，权杖插进泥土里，水晶中流转的光如潮水起伏。她闭着眼，像是在倾听什么遥远的声音。

“开始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
没有人回应，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。

空气变了。不是魔法浓度的波动，也不是元素流动的异常，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??规则本身的质地正在软化。就像冻结千年的冰层下，终于传来水流复苏的轻响。

罗德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相机，它已经彻底安静下来，内存卡不再闪烁，屏幕漆黑如眠。可他知道，这并非终结，而是转移。记忆不再储存在机器里，而是分散成了某种更原始的存在形式??散落在每个人的呼吸之间，藏在笑声的尾音里，埋进每一次无意识的眼神交汇中。

“所以……我们成了活体备份？”利力挠了挠头，把小猫放在肩上，“听着挺酷，但也挺吓人啊。”

“这不是备份。”温蒂走过来，坐在井沿上，裙摆随风轻扬，“是传承。以前的记忆被强行封存、切割、重置，是因为有人怕失控。但现在不一样了，我们选择记住，也选择承担代价。”

“代价是什么？”纳兹蹲在地上，用手指戳着石缝里的蚂蚁窝，“是不是又要打很多架？还是说哪天突然又崩塌一次？”

“都不是。”罗德摇头，“真正的代价，是不能再假装无知了。从今以后，每一个决定都会留下回响。哪怕只是对一个孩子说‘别哭’，这句话也可能影响十年后的某场战争。”

沉默片刻。

“那也没啥大不了的。”纳兹咧嘴一笑，抓起一块石头扔向远处，“反正我一直都在乱说话嘛。”

众人哄笑。

就在这片轻松的气氛中，阿丝卡突然睁开眼，权杖剧烈震颤。

“不对！”她猛地站起，“系统残留……它没完全关闭！还有另一条指令在加载！”

笑声戛然而止。

罗德心头一沉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“不是攻击性程序，也不是重启协议……”阿丝卡盯着水晶中的影像，声音发紧，“是一段对话记录。来源未知，时间标记为‘未发生’。它说……‘如果你们看到这个，请替我说对不起’。”

所有人屏住呼吸。

下一秒，罗德的相机竟自行开启，投影出一段模糊画面：

未来的自己坐在残破控制室内，满脸疲惫，双眼布满血丝。身后是坍塌的观测站穹顶，星辰透过裂缝流淌进来。

【录音开始】

“……我知道你们会恨我。尤其是你，过去的我。因为你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旁观者，是个记录员。可实际上……我也参与了最初的封印。”

画面外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。

“我不是为了拯救世界才启动日蚀计划的。我是为了救她??那个创造了‘锚’系统的女孩。她叫莉安娜，是我的搭档，也是……我爱的人。她在第十二次轮回中死于记忆剥离手术。大脑无法承受多重人格叠加，崩溃了。那天，她最后说的话是：‘如果痛苦不能消失，那就让它变得有意义吧。’”

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