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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04章 太傲了（第1页）

“怎么看起来，这魏无命还是不准备出手的样子，他要等到道植被消耗完吗？”

魏无命的道植军团已经呈现败势，他却还在道植保护的情况下，远离李天命，将自己置于最安全的位置。

李天命立于谷底，风从深渊裂口呼啸而过，卷起碎石与残灰。他望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却满是癫狂的脸，心中竟无半分动摇。

“你说你是我的另一种可能？”他声音低沉，却不带丝毫动摇，“可我看得出来??你不是‘我’，你只是被执念吞噬的残影。”

李烬咧嘴一笑，鲜血顺着嘴角滑落：“执念？呵……你们这些所谓的‘救赎者’，总喜欢用慈悲来掩饰软弱。你以为你在守护什么？秩序？生命？可这天地早已腐朽，法则崩坏，万道扭曲！三千神尸为何葬于此？因为他们曾试图维系这个注定灭亡的世界！”

他抬起锈剑，指向李天命：“而我，要亲手终结它。毁灭不是终点，而是新生的开端。混沌源核一旦点燃，旧日一切将化为虚无，新的大道将在灰烬中诞生??这才是真正的‘万古第一神’该做的事！”

话音未落，黑色漩涡骤然扩张，宛如一口吞噬星辰的巨口。三千神尸齐声咆哮，毁灭之力如洪流灌入李烬体内。他的身体开始膨胀、扭曲，皮肤龟裂，露出其下翻滚的暗焰，仿佛一尊即将苏醒的远古魔神。

李天命眉心银芒暴涨，永恒之力在血脉中奔涌。

他知道，这一战无法避免。若让李烬成功点燃混沌源核，整个九域都将陷入归虚之劫，亿万生灵顷刻湮灭。而这股毁灭意志，竟源自三百年前李忘尘失败后命运分裂的支流??也就是说，眼前之人，是他未曾走上的那条路的极致演化。

“你说你要毁灭世界以求重生。”李天命缓缓拔出太古混沌界剑，剑身轻颤，发出龙吟般的嗡鸣，“可你有没有问过，那些想要活下去的人，愿不愿意陪你一起死？”

“弱者的哀鸣，不配决定时代的终章！”李烬怒吼，身形暴冲而来，手中锈剑划破虚空，带起一道漆黑裂痕！

“轰！”

两剑相撞，时空仿佛凝滞了一瞬。紧接着，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四方，大地崩裂，山岳倾塌。李天命被震退七步，每一步都在岩层上留下燃烧的脚印；而李烬仅退三步，右眼猩红光芒更盛。

“你的力量……竟然能抗衡毁灭大道？”李天命瞳孔微缩。

“不只是抗衡。”李烬狞笑，“我是它的继承者！三千神尸的怨念、亿万亡魂的绝望、历代陨落强者的不甘……全都在我体内汇聚！我是终结本身！”

他猛然跃起，锈剑高举，黑色漩涡随之旋转，无数神尸残臂破土而出，化作漫天骨矛，如雨般砸向李天命！

“青龙?破苍！”

“白虎?裂穹！”

“玄武?镇渊！”

“夔龙?引劫！”

“凤凰?焚寂！”

五大魂脉法相齐现，五象之力交织成混沌屏障，硬生生挡下第一波攻势。然而骨矛无穷无尽，接连不断穿透防御，在李天命身上留下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。

血染长袍，他却不退反进。

“你错了。”他咬牙前行，每一步都踏碎虚空，“你说你是终结，可真正的终结，是从不回头、永不悔改的孤独。而我……还有人等着我去守护。”

脑海中浮现母亲临终前握着他手的画面，父亲在火海中推开他的背影，苏红袖在战场边缘对他微笑的模样……还有千千万万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、师友。

这些人，都不是命运的棋子。他们是活生生的存在，拥有选择的权利。

“所以??”李天命双目赤红，眉心银芒炸裂，“我不接受你定义的‘新生’！”

“永恒?逆流！”

刹那间，时间倒转三息。

战场上飞散的骨矛回撤，炸开的火焰重聚，连李烬挥剑的动作都被短暂逆转！趁着这瞬息之机，李天命身形一闪，已至其身后，混沌界剑自斜肩劈下！

“铛??！”

锈剑横档，火星四溅。但李烬嘴角溢血，显然吃了个暗亏。

“你竟用时间之力干扰现实因果？！”他嘶吼。

“这不是干扰。”李天命冷声道，“这是超越。”

他不再留手，五大魂脉全力催动，混沌风暴环绕周身，识海之中，六世轮回的记忆化作金色印记，猛然爆发！

“轮回?觉醒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