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nbsp;nbsp;nbsp;他这边有空闲,神里绫人那边就开始忙碌,神里家主需要做的事太多,平衡不是一件小事,安定人心亦然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异常需要合理的解释,需要社奉行的出面,被他盯着的潘塔罗涅就获得更多的操作空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神里绫人对我一见钟情,对我的信任却不高,潘塔罗涅在不怎么忙的时候,一双眼睛在眼镜下弯成促狭:“他要是真的信任上了你,我实在是要怀疑一下他的多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但凡多一点信任,我们之间的故事不会只停留在一见钟情和异国花朵的供应上,我们理应会发展出更多的故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论是因为钱财,还是因为好颜色,抑或是权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潘塔罗涅说神里绫人跟他的性格一样占了个多疑,又多了一个道德底线,有些事,放在执行官第九席「富人」的手里,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,神里家主却宁可迂回一些,让渡一些权益出来,制造一个双赢的局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好感的对象,也不例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可以即刻得到,却非要做一杯温吞水,缓慢的侵蚀对方的领域,渗透进生活的一点一滴,然后水到渠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当然可以更好得到他人的情感,但你,对你用这一种方法和前一种方式,都不会有什么变化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的多疑和不信任在此刻,异常天象下,为他增加了许多负担,为他的敌人挣得时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潘塔罗涅看稻妻的天空只一眼,看我倒是许久,说我是他生意场上的贵人,这么多年,还真是一直没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既然如此,你的那部分收益,归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我说的不客气,他回的不紧不慢,“不太行,情分归情分,摩拉归摩拉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你说什么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在说好听的话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资本家情绪价值是永远不会拉满的,对他手底下的员工。因为他对合作伙伴都不涨工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话永远好听,工资永远不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我懒得看他,坐在院子走廊上看天,没一会,身边就有了头发摩擦过来的触感,颈间多了一条美人蛇,他困倦得连字句都不太想吐: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靠一会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看样子,潘塔罗涅还是个人,会困,会睡觉。我以为他的皮囊下尽是沾满了血泪的摩拉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在想什么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想摩拉,想你对八重堂做了什么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眯了十来分钟就清醒,靠着我的姿势没有随着醒来而发生变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对八重堂做了什么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做了什么,做了合起来罄竹难书的事。我名义上的兄长对稻妻一潭死水的市场抱有深重的恶意,他需要攫取摩拉,需要吹散脆弱的蒲公英,让种子飘向自己想要去的地方,八重堂就是他的考察目标之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写轻小说需要创造力,但追梗不需要,那些同质化,只在细节处有区别的书,是潘塔罗涅迎合稻妻轻小说市场的一次尝试……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等等,那些书是你写的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没有那么多精力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我忘了他有的是摩拉,也有的是下属,其中出来一个轻小说大师不是那么的令人意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出来一批也不意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有的轻小说家靠灵感,有的轻小说家靠仿写,这其中的度,我名义上的兄长没有施以援手,他认为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,不需要动什么脑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开始只是用相似的创意,后面培养出来一批轻小说家后,他想要搅风搅雨是轻而易举,光我能想到的就有许多,其中一个就是逼着稻妻的轻小说家内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卷到放弃思考都是一种重要的获利手段时,稻妻轻小说健康的生态就会不复存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是比较人道的做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潘塔罗涅这方面比我有经验,他
nbsp;nbsp;nbsp;nbsp;可以不要稻妻的轻小说家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说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尝试,成与不成都行。作为我的兄长,处于靠谱和不靠谱二象性的兄长,他没做「富人」一样的事,他是在准备介入市场的初期,借阅览的名义看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我:“你是说,你调查市场的时候都在省钱,觉得这钱不能白白花在不必要的地方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然呢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还不然呢,你堵了我的路你知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