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脚都被绑着,他怎么跑啊!
钟情不可置信地望着身前的人,想不到这个素来高冷的人竟然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,说出这样无耻的话。
“郁真如?你这是做什么?”钟情又踢了下腿,“快放开我!”
郁真如居高临下看着他,指尖划过脸颊时带来冰冷的触觉。
“自己做过的事情,还要问我为什么吗?”
钟情怔怔看着他,感受到那根冰凉的手指划过颈间时,他无法自控地动了动喉珠。
于是指尖在那里精致的凸起处流连片刻,挑开衣襟,扯松束腰,继续潜下去。
钟情的身体在这一连串的拨弄下微微发抖,连带着林中竹叶也开始轻颤,叶片摩挲时发出的窸窣声像是一片危机四伏的草丛,四处都潜藏着可怖的毒蛇。
钟情看着郁真如那双眼睛,有一瞬间真的以为那里面也是一双竖瞳。
他瘆得几乎想要现在就将那条后路和盘托出。
但在最后一刻,他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冲动,强迫自己将它留到万不得已的时候。
“郁、郁真如,咱们现在可是文明社会,法治社会,就算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,也应该按法律行事。大不了我们离婚,我净身出……”
看着面前人的神色愈发可怖,他适可而止地打住,但是安静不了片刻,又开始提要求。
“总之你赶紧放开我!你不能这样对我,真是的……从哪里学来的把人吊起来,这是对待玩物的做法,小心我告诉院长!让你写检讨写一百年!”
“究竟是谁把谁当玩物,阿情,你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?”
郁真如手下稍一用力,近乎咬牙切齿地说,“难道不是你一直在骗我吗?”
钟情疼得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混蛋!我骗你什么了?!”
听见这声痛呼,郁真如手中蓦然一松,随后不轻不重地揉抚着,像是在补偿、致歉。
但他的话语远没有这样温柔有礼。
“你说你爱我,钟情。”
他冷冷地质问,“你爱人的方式就是离开这个人吗?”
钟情被刺激微微喘气,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对着郁真如说过爱。
“你是说结婚典礼上的宣誓?哈,郁真如,我们的婚姻只是为了证道,这还是你亲口提出来的建议,怎么?你不会当真了吧?”
突如其来的一下刺痛,钟情立刻闭嘴,咬着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。
那口竹叶青酒一定有问题,仅仅一根口口而已,竟然就让他生出无法自拔的口口。
他好半天才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:
“郁真如,你在酒里放了什么!”
郁真如强忍着胸膛处滴血般的疼痛,在头晕目眩中依然戴着那张纹丝不动的面具。
“即使我们结婚只是为了证道,可宣誓一旦出口,天地便做了见证。竹叶是我真身的一部分,而你我结契后血肉神魂早已交融,故而一片竹叶就可以叫你情动至此。”
他扯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微笑,手中动作愈发恶劣。
“阿情,你不愿意承认这段婚姻,可你的身体很愿意。”
*
实在是太作弊了,钟情想。
他不知道已经在暗无天日的竹林里度过了多久,只知道自己数次昏睡过去又再次醒来,郁真如始终在他身边。
或是掐着他的脚踝深深浅浅地口口,或是握住他手腕在那里勒出的伤口上上药。
每次钟情精疲力尽地发火、求饶,喝令身上的人停下来,他就会将淡青酒液喂进他嘴里,抑或倾倒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