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盈利能否如以前那般,我无法承诺于您。您先考虑考虑吧,若您不愿再从乌氏布庄进货,那铺子中这些存货。。。。。。退给布坊便是。”
话音落下,赵掌柜听得两耳蜂鸣,手指颤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疯了?”
增加颜色,那便要采买贵价染料。
主营细麻,那往后布坊投入的工具、人工,便都要比此时翻上几番。
且定价,还不能比这会儿高?!
赵掌柜一口气堵在胸口,拳头紧握。
如此一来,他还赚个甚的钱?!赔都要赔死了!
这姓乌的虚情假意说了这般多,怕是早就乘上了沈县令的大船!
“行!”他“啪”一拍桌,起身怒吼:“您乌大商人清高,您与沈大人是一道的,我们这些小商小贩哪里赔得起!这生意我不干了,您今儿个,便把布拉走吧!”
乌坊主似是早已预知到他这般反应,反应淡然,只是微微摇头。
待最后几匹麻布搬出去时,布庄大门便被奋力摔上,出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柱灰簌簌落下,将门外几人呛了个正着。
同安县。
印坊。
玻璃熔液不能离火太久,不然等自然凝固之后又得重烧,故而乔老几人也在高炉房扎了根,这样熔液一出炉,便能落入他们手中,“改头换面”。
如此一来,原来还有些许宽敞的高炉房,便愈拥挤起来。
树荫下,沈筝与梁复不过合计片刻,便做了个决定。
“不扩了,扩啥啊。”沈筝埋着脑袋搓玻璃,顺带拍板:“直接在后面建个新的,离印坊远点。”
梁复磨玻璃的手一顿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偷摸财了?”
连地儿都要用印坊的人,舍得重新征地了?
沈筝搓玻璃的手也是一顿,抬头反问:“下官平日很抠吗?”
梁复轻咳,“也不是特别抠吧,一点点罢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口罩下,沈筝咬牙轻笑,回头指着高炉房道:“这屋子这般不透气,待夏天一到,咱们不得一日中暑四五回?反正下官吃不消,还不若咬咬牙,修个散热的宽敞屋子,如此乔老他们也能放开手脚。”
话音刚落,二人头顶树上传来蝉鸣。
沈筝还以为自己听错,止住动作凝神静听。
“吱——吱吱————”
“好家伙!”她瞪眼看向树冠,“咱们这热乎劲儿,把蝉的生物钟都给搞混乱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生物钟?”梁复也看着树冠,疑惑反问。
“生物钟就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沈筝刚想开始“科普”,余光便瞥见两道身影迈过门槛,缓缓朝他们走来。
一人是莫轻晚,另一人是个面容陌生的小姑娘,走路还一顿一顿的。
saqu。。saqu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