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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8章 煽动暴乱（第2页）

魂能导管是科摩罗的生命线，它将底层居民的灵魂能量抽取上来，供给上层贵族维持永生与法术。每一根管道都由真生子亲自监守，任何破坏行为都会引发全域警报。

“你是想让我们集体送死？”有人喊道。

“不。”程龙玉嘴角微扬，“我是要让他们亲眼看着，所谓的神明，也会因断粮而颤抖。”

计划迅速展开。由于长期处于压迫之下，许多混血种曾在工程队、维修组服役，熟知地下管网布局。他们自发分成小组，携带简陋工具，潜入通风井与废弃通道。

而程龙玉本人，则带领一支敢死队，直扑最近的一条主干导管枢纽。

途中遭遇三支巡逻的阿尔文小队。战斗惨烈至极。对方装备精良，动作迅捷，每一击皆致命。可这一次，奴隶们不再四散奔逃。他们用人海战术围杀，用牙齿咬断咽喉，用身体堵住枪口，只为让同伴前进一步。

一名少女，瘦弱得几乎站不稳，却抱着一枚从死去武士身上拆下的能量炸弹，冲进敌群中心。爆炸的光芒照亮了整条隧道，也将她的名字刻进了后来传唱的歌谣里。

当程龙玉抵达枢纽室时，已有十七人牺牲。他亲手引爆了预设的腐蚀凝胶，强酸瞬间侵蚀金属外壳，魂能流动戛然而止。紧接着，整个巢穴轻微震动，仿佛巨兽抽搐。

上层，最先察觉异常的是那些依赖魂能维生的贵族。

一位正在举行永生仪式的真生子突然尖叫起来，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龟裂，像是被无形之手榨干生命。另一位女祭司在施法中途崩溃，魔力反噬让她当场炸成碎片。

恐慌蔓延。

维里昂闭上眼，喃喃道：“开始了……真正的劫掠，从来不是掠夺资源，而是颠覆认知。”

而在底层，欢呼声第一次响彻云霄。

“我们做到了！”

“导管断了！他们也在痛苦！”

“原来……他们也会疼！”

程龙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，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。他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真正的敌人尚未出手，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古老存在，那些连阿尔文都要跪拜的真正主宰，迟早会降临。

但他也明白，此刻的火焰一旦点燃，便再也无法扑灭。

夜色更深，新的标语出现在墙壁上：**“无人生而为奴，亦无人生而为神。”**

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。曾经互相仇视的混血族群放下成见，曾被彼此奴役的部落结成同盟。他们在废墟中搭建临时营地，分配有限的食物，甚至开始记录每一位牺牲者的名字。

一位盲眼的老妇人坐在篝火旁，用粗糙的木片雕刻着程龙玉的面容。“他会成为传说。”她说，“哪怕将来人们忘了今天的事，也会记得有一个外来者，教会我们抬起头来。”

程龙玉听见了，却没有回头。他望向远方那片被血雾笼罩的天际，那里，属于战锤宇宙的风暴正在逼近。泰伦虫族的触须已触及星域边缘，混沌军团也在集结，而他所带来的“劫掠之力”，正悄然改变着这个世界的法则。

他低声自语：“诸天万界，皆可劫掠……但真正的变革，始于一颗不肯低头的心。”

就在此时，地面再度震动。不同于之前的断裂，这次更像是某种庞然大物正在苏醒。

维里昂猛然睁开双眼，惊呼出声：“不可能……它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醒来？！”

所有人都感觉到了??在科摩罗最深处，在亿万亡魂埋葬之地，有一扇青铜巨门，正缓缓开启。

门后，传来低语。

那是不属于任何现存文明的语言，却让所有听到之人，无论混血种、奴隶还是真生子，齐齐跪倒在地，泪流满面，仿佛灵魂被彻底洞穿。

程龙玉站在风中，望着那扇门的方向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：“原来如此……你们供奉的‘神’，不过是一个被封印的失败者罢了。”

他迈出脚步，朝着那扇门走去。

身后，无数人追随而上。

没有人再问为什么。

因为他们终于明白??所谓高贵与低贱，不过是胜利者书写的历史。而现在，轮到他们来改写结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