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慢些走,用不了多久,就会有人下来陪你了!”
郑晓健嘀咕着,一瘸一拐地朝着顺着脚印往前走。
而在一座突然变陡,老撵山人都称作鲫鱼背的岗梁子背面,
大片因为窝风而露出的石块上,卧着先前挨了戴松一枪却没死的红狗子。
它侧肋被开了一个大洞,一截断了的肠子从里头拖出,断断续续地“铺垫”了它来时的路。
红狗子张着嘴,费力得喘着气。
每喘一口,它的嗓子眼还有肚子上那个洞里都出“呼呼”的咕噜声。
那一枪角度刁钻,不仅打烂了它的肠子,连带着脾肺都一块儿打坏。
群豺围聚在那豺身旁,凄厉刺耳的呜咽声连成一片。
可在一阵呜咽过后,豺王便出一声似愤怒,似悲戚的嚎叫,
紧接着,群豺退去,豺王猛扑到那伤豺跟前,仅一口,就将那伤豺脖子咬断。
伤豺四腿登时蹬直颤抖不止,紧接着,母豺也扑了上去,顺着伤口直接咬开了那豺的肚子,并准确的将其心脏扯出。
一时间,群豺出悲喜不明的嚎叫,见母豺将心脏吞入腹中后,其余豺一拥而上,撕腿的撕腿,扯里脊的扯里脊,不到一分钟的功夫,那伤豺就被瓜分得只剩一个脑袋,端端正正摆在石头上。
也就在剩下这些豺正在分食同伴尸体时,不远处的岗梁子上响起一连串令豺愤恼的狗叫。
花菇“一骑绝尘”,从山坡上扯出一长溜雪线奔腾而来,仅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杀到了豺群近前不断吠叫。
群豺三两下将残余的肉块吞入腹中,纷纷朝着花菇龇牙咧嘴。
豺王则是不紧不慢地从群豺当中穿过,慢步来到花菇面前,傲慢地注视着面前那除了快一无是处一看就孱弱无比的花狗。
豺王短嚎一声,同时侧身而走,向花菇出决斗挑衅。
花菇也是被激了斗性,见周围群豺趴伏在地,当即短吠两声,朝着豺王就扑了过去。
豺王见花狗应战扑来,当即一跃而起。
此刻它踏在结实的石头上,力充分下,竟然直接就蹦到了将近三米的高度,周围群豺立马出嚎叫给狼王助威,并将那一块大石头围拢,把豺王和花狗包围其中。
不远处,刚爬过岗梁子,呼哧呼哧赶到不远处的二憨模模糊糊看见这个画面儿,当即就张大了嘴巴。
啥玩意儿啊那是?
这飞得也不高啊,咋动静那么大呢?
二憨眨巴眨巴眼睛,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,整个熊猛的一颤,两个小眼睛登时就透露出担忧神色;
不会是小花狗让那豺干飞了吧!
想到这,二憨怒不可遏,哪里还顾得上大吼示威,当即“一声不响”地朝着豺圈冲过来。
于此同时,豺王刚刚结束了短暂的滞空,整个身子开始下坠。
就看它舒展四肢,大尾巴一打晃,整个身子的姿态调转过来,变成了大头朝下的状态,紧接着,它前腿伸直,后腿收回,往肚子两旁一缩,整只豺就和锥子似的朝着花菇的细腰猛扎。
这一记,且不说被豺王那双钳子嘴咬住,单单是被那么结结实实砸一下子,花菇的腰椎都铁定要被干折叠。
可就在豺王扎到离地还有一米多的距离时,原本还仰着头,傻傻地瞅着它的花狗突然动了。
花菇脊背一弓一放,前腿优雅伸展,后腿灵巧一蹬,整只狗就像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。
紧接着,在蹿出一米之后,花菇前掌突然落地,同时腰肢一拧,整个身子宛若抖出的鞭稍一样调转过方向。落地的刹那,花菇便已经将身形调整到位,脑袋朝向即将落地的豺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