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枪断裂,猎杀神?补充命能,仙金用来强化己身,镇狱天尊惨死宇宙边荒,就连帝血都被瓜分干净了,一点不剩。
这种凄惨的景象,看得禁区至尊心头一凉,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绪。
“地府禁区落幕了吗?。。。
阳光斜照进茶馆的窗棂,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,像一片片未干的梦。小囡囡坐在门槛边,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手抄本,字迹歪歪扭扭,却一笔一划写得极认真。她正念着:“《知归》第一章:那天风很大,大到连时间都停了下来。”
阿咸倚在竹椅上,闭目养神,耳朵却竖着。他知道,这不是普通的孩子讲故事??自从那株悖论嫩芽长成第一片真叶后,孩子们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,都会在某个角落悄然落地生根。有的故事让枯井重新涌出清泉,有的则让早已断绝的血脉重逢于异乡街头。他们不知道自己是“播种者”,但正是这份无知,才使故事保有最原始的力量。
“然后呢?”旁边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催促,“风停了之后发生了什么?”
小囡囡翻了一页,其实纸上还是空白,但她仿佛看见了什么,眼睛亮了起来:“风停的时候,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钟响。”
“哪来的钟?”男孩疑惑。
“不是铜铸的,也不是木敲的。”小囡囡摇头,“是大地的心跳变成的声音。你说怪不怪?可它就是响了,三声,不多不少。”
阿咸睁开眼,眸光微动。
这不对劲。他记得很清楚,《静默回声》里从未提过钟声。那是新东西,是从这些孩子嘴里自然流淌出来的细节。更让他心惊的是??他竟觉得这钟声似曾相识,仿佛曾在某次梦境深处听过,又像是远古记忆中被遗忘的仪式前奏。
他缓缓起身,走到院中那棵水晶树下。嫩芽已抽枝展叶,叶片透明如琉璃,每一片都在缓慢旋转,映出不同的画面:有时是雪原上的孤狼仰天长啸,有时是星舰穿越虫洞时撕裂的光影,还有一次,赫然是整座茶馆被一道金光包裹,缓缓升入云层。
此刻,其中一片叶子正浮现一座古老的钟楼轮廓,塔顶嵌着一颗与知同源的星辰碎片。钟未鸣,但树身微微震颤,如同共鸣前的预兆。
“不是我们在讲世界。”阿咸低语,“是世界借我们的嘴,在讲它自己。”
就在这时,段德踉跄着从山外归来,衣衫破烂,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。他怀里抱着一块焦黑的金属残片,上面刻满了扭曲符文。
“找到了……”他喘着气,“机械佛国最底层的秘密档案库……已经被激活了。”
众人围拢过来。林仙接过残片,指尖轻抚表面,玉简自动响应,投射出一段破碎信息:
【警告:叙事层非稳定结构】
【当讲述者数量超过临界值,现实权重将发生偏移】
【检测到‘自发性神话生成’现象】
【建议立即启动‘锚定协议’】
“他们在害怕。”老道人冷笑,“怕我们不再需要他们的规则。”
“可问题是,”叶凡皱眉,“谁来决定哪个故事该存在,哪个不该?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创造可能,那会不会有一天,整个宇宙变成一场混乱的梦?”
剑神握剑而立,目光冷峻:“那就用剑劈开虚假,留下真实。”
“可现在的问题是??”阿咸缓缓道,“什么是真实?是你亲眼所见?还是千万人共同相信?”
话音未落,天空骤然暗沉。
并非乌云蔽日,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遮蔽降临。星辰隐去,风停水止,连鸟鸣虫嘶也都戛然而止。整个天地陷入一种诡异的“静帧”状态。
唯有水晶树仍在轻轻摇曳,叶片齐齐转向北方。
紧接着,一道声音自虚空传来,没有方位,却清晰得如同贴耳低语:
>“你们越界了。”
不是威胁,不是怒吼,而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宣告。
随即,空间裂开一道细缝,从中走出一人。
白衣胜雪,面容模糊,仿佛由无数张人脸叠加而成。他的脚步落下之处,地面浮现出规则纹路,像是某种古老律法正在重新书写。
“我是守序者的最后执灯人。”他说,“我来收回失控的权限。”
阿咸眯起眼:“所以你们终于现身了?之前躲在幕后操纵命运齿轮,现在眼看链条崩解,就亲自下场?”
“我们不是控制。”那人平静道,“我们是在防止崩溃。你们打开了太多门,却没有关上任何一扇。可能性若无限扩张,终将吞噬自身??就像火焰燃尽氧气后,只剩灰烬。”
林仙冷笑:“所以你们要做的,就是掐灭所有不确定,回到那个只有唯一答案的世界?让所有人活在既定剧本里?”
“至少能活下去。”执灯人抬手,掌心浮现出一枚黑色沙漏,“这是终结悖论的开关。只要启动它,所有分支叙事将坍缩为一条主轴,世界回归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