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欸……哈。你这白痴,怎么还是醒了,”她摸着我的脸,笑道,“本王只是离开个几天而已,别弄得这么麻烦好吗?”
泪水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,我只剩下阿巴阿巴的能力。
“贝法。”女王冷静地招手,“让他安静一会。”
“是、陛下。”全能的舰船掰开我的手指,宏大的胸怀淹没了我的视线。
窒息之前,我听到了她最后的命令,“……贝法,如果本王再次回来的时候,与港区为敌。那么你要站在他……咳、站在王夫、那边……”
三天后。
文件从左边堆到右边。
表盘上的时针转过一个又一个圈。
窗外的海潮来来去去。
冬天的灰白色雾气之中,好像我们都忘记了有关于自己的什么东西。
不过是一个舰船而已。
抹去,填上新的人物设计,只要画得大,穿的涩,不就又是他们的新老婆吗?
没有人会把她记起来的。
我反复地想着,恐惧攫住我的手指,写不下去。耐着性子写下去,抬起来看时,满纸的“伊丽莎白”。
铃——
贝法接起直通码头的内线电话的时候,我已经冲出了房门。
枯树萧索,飞速地后退。长街的冷灰在脚下疾驰。
大海。大海。
我望着天际的一线深蓝汪洋,恨不得把肺掏出来喘。
港湾的白塔。灰白的墙。港口那是……两艘伊丽莎白级的烟囱还依稀喷吐着烟雾。
长凳上,两个人影一坐一立。
一双圆头的小皮鞋随着柳枝似的匀称双腿,不时地磕在一起。
呼、呼、呼……“伊利……傻白、、”
几百米的距离,我气息喘尽的呻吟她当然听不见,正如我也听不见那鞋帮相撞的声响。
可是,她忽然转回头来,嫣然一笑,笑得眼睛都完成一条线。
抬起头,不知道和厌战说了些什么,托付了王冠,跑了起来。
海风扬起她的长发,金色的旗帜一般,即使在清冷的冬季海岸,依旧艳丽如暖阳。
还剩几步,我们却都慢了下来。她插着腰,扬着下巴,边笑边说,“等不及了?你这混蛋就这么想本王吗?哼哼。”
我小跑几步,把那娇小的身子狠狠裹进怀里,抚摸着她发凉的脊背,“他们……没难为你吧?”
“哼……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扯皮罢了,抱歉啊,也没有什么新的信息给你。”
“说什么呢,你回来就好、你回来就好……”
“哼,你就知道是本王回来了吗?”她幽幽地说,一边湿漉漉地咬住我的耳轮,“你就……不好好地、彻底地、检查一下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