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复又用力,手指陷入柔软,把她的身子,又拔了起来。
她的指甲忽地掐进肩膀上的皮肤,双腿一舒,往上挣扎着。
我顺势把手滑到腿上,攥进了大把的嫩肉,再放了下来。
她于是松了腰肢,蜜汁流出肉条,粘着筷子,往根上流去。
我骤然加了速,她接不上气来,绷着脸,只顾锁着我肩膀,瓮瓮地哼叫。
筷子被嘬紧了,整根没了进去。
蜜水大作,迸出高热。
她忽然一甩长发,金发乱成大片的丝。
她张大小嘴,口水眼泪簌簌淌下脖子。
啪嗒一声,一只绣鞋掉在地上,绷直的五颗脚趾叉开,兀自颤抖不止。
我拥着她,慢慢坐在花树旁的板凳上。她身上尽都软了,猫儿一样弯下腰来吃我的耳朵。
“在想什么?”我用手掌丈量她脊背的弧度,一边问道。
她的牙齿缓缓放开我的耳轮,轻声细语,“我在想啊,要是能一直这样。明年、后年、永远都这样……有多好。”
“嗯,”我说,“所以我们才誓约不是吗?”
“嗯。你呢,在想什么?”她低伏在肩上,问道。
“嗯……饿了,一会儿吃啥?”
“……你脑子是瓜地迈?”她气得骂道,抬手在我脑袋上旋了一掌,“……老子要恰火锅儿!”
正午。
“清汤。”我说。
“红油。”她说。
“我肚子坏了,不能吃辣,”我苦着脸。
“好嘛好嘛,鸳鸯噻,”她鼓着雪腮,抱起双臂,“跟林仙姐一样,好烦哦。”
服务生离开,她两眼四下一看,却又忽地笑起来,站起身子,跳到旁边讲书先生的方桌边。
她随手把玩着人家的折扇、醒木,笑道,“趁着没人,我给你讲一段怎样?”
我笑着说好。
醒木一摔,震得胸怀生浪,往领口冲去。
她丁字站定,兰花指一挑,双目含情,“上回书说道,那官人往栏杆上搭下纱??,往荷花台去净手。再回转来看时,那妇人已在葡萄架下设好凉席凉枕,上下却没条丝,拿着白纱扇子摇凉……”
“停停。”我嘴角抽搐,“讲书可以……但是饭前讲四大奇书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她被人看破了心思,把左手托了右肘,右手摇着扇骨在脸颊上轻敲。面上含笑,肩膀微微摇晃着,只是不看我。
我看得火起,两步走进,拦腰抱起她来,一发摁在条凳上捉着两只脚踝高高架上肩膀。
她咯咯地笑,仰面倒着笑得喘不上气来,“哎哟哟,你今天怎么了,可真有精神。”
我捏稳水滑的脚腕,拖着她往自己这边靠来,“倒挂葡萄架么不就是?后半部分,我讲给你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