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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0章 进山(第1页)

一觉睡得天昏地暗,醒来之后,某人有些腿软。刘暮舟缓缓坐起,可一只手却突然伸出,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。刘暮舟微微一笑,转身抱住背对着自己侧睡的钟离沁,轻声言道:“那几年都熬过来了,接下来算不了什么。快穿衣裳,迎亲队伍已经走了,我们总要去宴会露个面的。”可钟离沁沉默片刻后,却突然说了句:“我已经八境了,没那么容易有孩子,万一有了,孩子也得在我肚子里至少三年。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,但我还是想要个名字。”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,沉默几息之后,轻声道:“我这个姓不大好听,所以男孩子随我姓,叫雨渠。若是闺女,随你姓,叫灵若。行了,快起吧,咱们好赖也算娘家人,去太晚了不像话。”钟离沁这才起身,而后指着架子上挂着的青色长衫与长裙,“我们穿这个吧。”刘暮舟点头道:“都依你。”没过多久,两人便牵着手走上大街。只不过,今日城里没什么人,都去南边的山下了。宴会就在山下,最外围是流水席,城中百姓可以一直吃。沿着山道略微往上一些,才是远来贵客落座之处。当然了,入口处一定会摆一张桌子。不过刘暮舟怎么都没想到,坐在这里的会是陆允。“读书人见刘暮舟与钟离沁走来,赶忙笑着起身,抱拳道:“好久不见了。”刘暮舟微微一笑:“这么看,你们能来的都来了?”陆允笑道:“怎么都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,能抽时间来,自然要来一下的。刘教主那么忙,不也来了?”此时阿龙笑呵呵跑来,“教主随什么礼?”刘暮舟无奈道:“我这有点儿还算。”说着,取出一枚乾坤玉放在桌上,轻声道:“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,钱,很俗。”阿龙摇头道:“不俗,想要什么自己买,这才最好。”此时钟离沁翻手取出一把剑,“山外山钟离沁,仙剑一把。”陆允抬起头,神色古怪,“你们俩还分开啊?”钟离沁却道:“那不一样,他是截天教主,我今日是以北境十二人之一的身份来的。”陆允点头道:“也是,阿龙,嗓门哑了不成?”刘暮舟闻言一愣,可紧接着,阿龙就双手叉腰,声若雷鸣:“请截天教主刘暮舟、山外山钟离沁。”刘暮舟嘴角一阵抽搐,忍不住踢了阿龙一脚:“大喜的日子,我不想骂娘啊!可你这也让人太尴尬了!”阿龙一脸疑惑道:“教主,新郎官让这么喊的呀!”正此时,瞿文远身穿一袭红衣,戴个大红花,满脸笑意的就抱拳过来了:“啧啧!你俩也太能赖床了吧?我迎亲的时候没见你们,这都要开正席了,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。陆允,这俩给我带啥了?”陆允看了一眼后,轻声道:“刘教主六百六十六大钱,钟离姑娘一把仙剑。”瞿文远乐开了花儿,“破费、破费啊!”旁人只见几人在互相开玩笑,但事实上,此时此刻,许多人的心声交汇在一起。刘暮舟只问:“燕家三兄弟到位没有?”三道一模一样的声音答复:“到了。”之后又是数个声音接连回复,这十二人分别在十二个位置,主要是观察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人。也是此时,一道声音传入刘暮舟心湖之中:“外围交给我跟晴雨还有师兄,随的礼晚些补上。还有,除了黄术跟虞丘采儿,人来齐了。”刘暮舟神色古怪,“道衍也来了?”有人没好气道:“贫僧吃不得酒席吗?今日道衍听刘教主吩咐。”刘暮舟笑了笑:“那就多谢诸位了,咱们尽量不要搅黄这大喜之事。”让过瞿文远,刘暮舟与钟离沁往最前排的座位走去,路上钟离沁还以心声问道:“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搅和婚礼的打算?”刘暮舟斩钉截铁道:“当然是,好端端的,我打搅潇潇姐成亲作甚?”钟离沁低下头,“那凤台在哪儿?他不知情对吗?”刘暮舟轻声道:“城里。要让他知情还得了?在渡龙山上时,老家伙就在他身上留了印记,我们跟凤台说的所有事情,老东西一清二楚。事实上到现在为止,无人知道完整的计划。”钟离沁沉声道:“那你昨日所言,还是有故意没告诉我的?”刘暮舟没答话,作为截天教主,名声之大,自然会引来许多目光。钟离沁也不好发作,只得强装作无事发生。这里面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,最让刘暮舟意外的是,那个李恪竟然也在后方坐着,身边还有一位女子,却不是惊梦园那位。刘暮舟便以心声询问道:“姐夫,李恪与红尘剑宗有旧?”瞿文远答复道:“干山李氏么?嗨,宗门有位长辈的孙女儿不听劝,嫁给他了。你也知道,这宾客不全是我的,有些是门里各个堂口的朋友,人家都是来捧场的,自然得欢迎。这就跟凡人之间,亲戚托亲戚嘛!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刘暮舟笑道:“明白。”说话时,他还在盯着李恪。方才刘暮舟进来时那么大动静,李恪自然发现了刘暮舟的目光。刘暮舟原以为他会满脸愤恨,万没想到,李恪竟然端起酒盅,一脸谄媚的遥遥向刘暮舟敬酒。就这个举动,使得刘暮舟心中一阵厌恶,故而也没理他。此时桌子底下,钟离沁死死抓着刘暮舟的手,死活不愿意松开。刘暮舟嘴唇微颤,手也紧了些。要不要告诉钟离沁这件事,刘暮舟是挣扎了很久很久的。之所以会说,是思前想后之后,觉得自己的事情,都应该让她知道。与其事发之后她难过,倒不如提前说了,让她有些准备。死是大概率不会的。刘暮舟挤出个笑脸,以心声言道:“下次再见,咱们先不管什么天下大事,先去想去的地方,逛个一年半载的。”钟离沁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刘暮舟深吸了一口气,微笑道:“丫头你照看好,好孩子要是还老是告她师姐的状,你就收拾他。这次没带着,怕的就是那丫头胡来。”钟离沁又点了点头:“嗯。”刘暮舟深吸一口气,取出了一张符箓。“时候差不多了,我……”钟离沁还是死死抓着刘暮舟的手,不愿松开。刘暮舟挤出个笑脸,也不管有多少人了,转身抱住钟离沁,轻声言道:“一切都超乎我的预料太多太多,我本想只做一个逍遥剑客,可不知怎的,活着活着就活成这样了。归根结底,我尚有一命在留存,是因为很多人暗中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像老祖宗、师父,还有南玄、死在天幕那些前辈。还有李乘风以及死去的截天教前辈,他们是有期望于我的,我不能置之不理,若置之不理,还是你喜欢的刘暮舟吗?”钟离沁强忍着泪水,沙哑道:“我知道,所以……我没拦着你。”刘暮舟再次以心声言道:“昨日我没全说真话,其实这场布局,从我站在积雷原炎宫城头之上起,就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。玉简之中有全部的布局与谋划,这个只你自己知道就好了。对了,老丈人跟丈母娘在城里,老白也在,今日钟离镜石插翅难逃。”说罢,刘暮舟起身往外走去,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。他还是坐在刘暮舟身边,可是……钟离沁知道,刘暮舟已经走了。此时此刻的入世城里,钟离凤台坐在窗前,拿着干净白布,擦拭着他的阔剑。门很快被人敲响,钟离凤台眯了眯眼,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沉声道:“进!”门吱呀一声打开,进来的老人身形佝偻,左耳夹着一朵红花。“凤台!”钟离凤台却没抬头,擦的阔剑吱吱响。“为什么要背叛钟离家,为什么要害死我爹,为什么要让我背上盗剑恶名?”红衣戴红花放这位,除了钟离镜石,还能是谁?这是从他“死”后,第一次以真身出现在人前。老人转身关上门,长叹了一声后,坐到桌前的凳子上。“我的孙儿,我知道你跟你爹一个脾气,被忠义二字所累啊!你们究竟是什么计划,我也清楚的很。先怨我几句,等我安抚你之后,你又会以亲情为重是吗?”说到这里,钟离凤台面色一变,一缕剑气就要冲出屋子时,却被几瓣花轻松拦下。钟离镜石望着钟离凤台,叹道:“已经晚了,还是让我继续说完吧。你是不是觉得,趁此机会对刘暮舟做出不利之事,日后就能潜伏在我身边为刘暮舟传信?大义灭亲?我的儿孙都是忠义之徒啊!”但话锋一转,钟离镜石又笑着说道:“我不怪你,毕竟你是我孙儿。实话告诉你吧,他刘暮舟自以为设了一个没有破绽的死局,就等我跳进去。可实际上,瓮中捉鳖的是我,他是鳖。你们是不是都以为,我是要夺了沁丫头的阴元从而拿到真正的百花剑意?”钟离凤台咬着牙,沉声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钟离镜石哈哈一笑,“你们信了就好,为了让你们相信此事,我可太费脑筋了。又不能直接说,只能给你们留下线索,让你们自以为是你们费力得到的,从而自行推测出这个结论。可事实上,钟离沁的百花剑意,本就是我给的,我何须夺来?”说到此时,钟离镜石竟然颇有些得意道:“陈九机关算尽,只是给我铺路罢了。以前不杀刘暮舟,不是杀不了,我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就能压死他。之所以不杀,是为了瞧瞧最后得到截天教处心积虑留存机缘的人,到底是谁!现在,很明确了。”钟离凤台抓起阔剑,却突然发现,他根本就动弹不得。他只能沉声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钟离镜石笑着说道:“他不是喜欢打比方么?我给你打个比方。若天下炼气士是一座座湖泊,而有一株即将枯死的参天大树是需要这些湖泊汇聚成海才能唤醒,那我如何将这些湖泊汇聚?只有一步步卖出破绽,等他刘暮舟自以为能从根源解决一切问题之后,将这些大湖聚集在此。我想唤醒的参天大树,不是要吸取这些炼气士的灵气,而是只要这些灵气汇聚到了一定规模,且就在大树跟前,那大树就能复苏。”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钟离凤台咬着牙,沉声道:“你……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?”钟离镜石微笑道:“刘暮舟已经走了,像他那样信则信到底的人,天底下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。孙儿,你无路可走了,只能跟我离开了。”钟离凤台皱眉道:“你不是我爷爷!想带走我,做梦!”钟离镜石淡淡然道:“由不得你呀!”说话时,一幅画面已经出现在了钟离凤台眼前。是个背剑少年,独自走在山林之中。钟离凤台握紧了拳头,“你……”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,“乖孙儿,按照你们原定的计划来,去宴会上偷袭刘暮舟,我知道那只是个替身,但别人不一样。又不会真的杀了他,没什么不可以的吧?但戏要做足才是,用这把匕首。你自杀也不行,你若自杀,我还是会将那孩子锉骨扬灰的。”钟离凤台望着那柄匕首,其上紫色邪气蔓延。他咬着牙接过匕首,沉声道:“你若敢伤我弟子分毫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……台上早已礼成,此时此刻,瞿文远带着新娘,在挨桌子敬酒。一切就如同早就说好的那般,在轮到刘暮舟这桌时,钟离凤台着急忙慌地走了过来。瞿文远心中无奈,看来终究还是免不了这出儿啊!可钟离沁端起酒杯,苦涩一笑,“潇潇姐,姐夫,放心吧,这只是个幌子。既然他提前知道,又怎么会让自己人去当什么细作?又怎么会真的搅和你们大喜的日子?他要的只是让大家都聚在你们的宴会上,后面谁若想走,恐怕就会被笑话一辈子。”钟离沁转过身,挤出个笑脸,轻声言道:“吕游没事,他跑不了,你放心。”钟离凤台闻言一愣,而后突然瞧见刘暮舟抬手,一道混沌剑气射出,他藏在手中的匕首,紫气竟然消散殆尽!“这……”紫气消失的一瞬,刘暮舟也逐渐消散,最终化为一张符箓。钟离沁喝下一杯酒,说了声恭喜之后就消失不见了。与此同时,客栈之中,钟离镜石猛然皱眉,因为他留在钟离凤台身上的紫气,消失了!他顿感不妙,刚要转身,却听见一声:“三叔,别来无恙啊?”钟离镜石赶忙翻手取出一块紫色石头猛地将其捏碎,可他想象中的被一团紫气包裹,而后远离此地的情形,并未发生。老人心湖之中只传来一道声音,是他一直以为被他一手扶持起的人的声音。“你没有利用价值了。”走廊里传来脚步声,边走边骂:“小王八蛋!老子看着你长大的!你就这么坑我老白?屎糊我裤裆里,让我背了十几年黑锅?”老白一脚歘开门,屋中红衣老者却突然疯狂大笑了起来。钟离鸿与陈筝凭空出现,却见钟离镜石一身紫气开始燃烧。三人只见钟离镜石与疯了一般,狂笑道:“一万三千年,足足一万三千年啊!都是弃子,我们全是弃子!”紫色火焰已经将他整个包裹住了,在化为灰烬之前,他咬着牙,沉声道:“我不是输给了你们,我输给了自以为是!”轰然一声,钟离镜石化作飞灰。等钟离沁赶到之时,只看见了灰尘一片。老白皱了皱眉头,“这……你好歹等老子砍你两剑啊!真他娘憋屈!”约两刻前,刘暮舟捏着一道符箓,自红尘剑宗消失,再出现时,竟在一片大山之中。仔细探查了一番,这才发现,原来这是一座悬浮在云海的大山,山被云层笼罩,那云层便是一座天然隔绝阵法。姚玄参随后落地,笑着说道:“欢迎来我破甲山。”说着,姚玄参一挥手,云海多了个窟窿。透过窟窿去看,唯有直冲天幕的紫色屏障。刘暮舟微微一笑,“谢了。”就在刘暮舟想要御剑而起时,姚玄参却突然重重抱拳:“教主不在的时候,我能与大护法求个令牌吗?”刘暮舟闻言一怔:“你知道?”姚玄参丢给刘暮舟一块乾坤玉,而后苦笑道:“我是卦师啊!你曾经看到的,我也看到了。”刘暮舟咧嘴一笑,“大局面已经铺开了,接下来的事情要靠大家。你说的祸起西南,也只能大家一起平!这就是天下天骄有八成聚集在昆吾洲的目的。”青天归一之后,真正的西南其实就是昆吾洲。而昆吾山,在大方位来说,早已不是正南,而是西南!姚玄参刚要张嘴,刘暮舟赶忙抬手:“别别别,你再这么胡来会死的。”但姚玄参还是先两根手指交叉,而后再伸出四根手指头。“珍重!”然而姚玄参此时,已然七窍流血。刘暮舟无奈道:“你这家伙,擦血去吧你。谢了!”片刻之后,一人出现在紫色瘴气之前,身后还有另外四人。许临安往前走了两步,皱眉道:“这毒瘴,怎么进?”刘暮舟淡淡然开口:“跟我进。”踏步往前之时,刘暮舟沉声道:“让开!”那紫气竟是瞬间向两侧退让,足足退开百里!许临安嘴角抽搐,“算我没说。”二先生则是说了句:“瀛洲那边,你不怕?”刘暮舟淡淡然答复:“王云一人足矣。”就在刘暮舟踏入昆吾山的一瞬,一把插在巨石之上早已锈迹斑斑的古剑,开始剧烈震颤!:()问道红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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