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越说越离谱了。
“不是这样的,真正影响价格的,还是因为这车是水泡车,内饰啥的虽然是原装,但是被泡过后,必须得更换了。”魏萱连忙说道。
“哦哦,泡水车啊,那稍微合理点了,”
孙哥点。。。
风在荒漠边缘卷起细沙,像无数微小的舌头舔舐着大地。林小凡背着苏晚穿过塌陷的围墙,她的身体轻得仿佛一缕未完成的梦。阿澈和周眠早已在接应点等候,L-68则操控星云之眼不断扫描四周,防止残余监控程序重新激活。萤火笔嵌在林小凡腰间,光芒微弱却稳定,如同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跳。
“她怎么样?”周眠快步上前,将一条温热的毯子裹在苏晚肩上。
“还活着。”林小凡声音低哑,“而且比我们所有人都清醒。”
苏晚笑了,嘴角裂开一道旧伤,渗出血丝,但她毫不在意。“你们知道吗?”她望着天边渐亮的晨光,“我写诗的时候,总觉得有人在读。不是看,是**读进心里**的那种读。就像……你把一句话种进沙漠,它自己长成了绿洲。”
阿澈蹲下身,盯着她脚踝上锈迹斑斑的金属环??那是“净化中心”给极端情感感染者戴的抑制器,早已失效,却没人替她取下。
“疼吗?”他问。
“不疼。”她摇头,“只是记得它曾经让我忘记怎么哭。现在我能哭了,反而觉得它像个老朋友。”
L-68忽然抬手,星云之眼投射出一片三维地图,标注着数十个闪烁红点。
“这不是偶然。”他声音凝重,“全球范围内,类似‘失语者节’的事件在过去七十二小时内激增三百倍。纽约地下铁站全员静默游行;撒哈拉某游牧部落用沙画重建被删除的族谱;甚至有前系统工程师集体辞职,在街头表演即兴戏剧??主题是‘如果眼泪能发电,世界会是什么样’。”
周眠眯起眼:“情绪共振正在形成网络效应。每一个觉醒的个体,都在无意中成为新的节点。”
林小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掌纹间隐约浮现出细密的光丝,像是体内流淌着某种不属于人类的电路。他知道,这是**活体节点**的进一步演化。他的存在本身已成为信息通道,承载着千万人不愿遗忘的情感数据。
“我不能再睡了。”他喃喃道,“一闭眼,就是别人的记忆涌进来。一个女人在火灾中抱着相册不肯走;一个小男孩把生日愿望写成‘希望妈妈别再吃药了’;还有……还有一个老人,在临终前对着空气说:‘对不起,我没活成你想让我成为的样子。’”
“那是共感过载。”周眠按住他肩膀,“你不是超人,林小凡。你是桥梁,但桥也会断。”
“可如果我不走呢?”他抬头,目光灼灼,“如果我们停下来,那些正在苏醒的人怎么办?那个在东京赤脚走路的女人,她可能明天就被抓回去‘矫正’;那个在巴黎地铁微笑的人,也许下一秒就会被贴上‘情绪不稳定’标签。我们已经点燃了火,不能看着它熄灭。”
沉默蔓延。
最终,阿澈站起身,拍掉裤子上的沙粒:“那就继续烧。”
他们启程时,天刚破晓。荒漠深处传来奇异的响动??沙地之下,似乎有水流声。L-68调出地质图,眉头骤然皱紧。
“不可能……这条河早就干涸了。”
“但它现在在流动。”苏晚轻声道,“我写的诗里提过它。我说:‘地下的根比天空的云更懂得方向。’昨天夜里,我听见它回应了。”
林小凡蹲下,手掌贴地。震动顺着掌心传来,细微却坚定,像是大地的心跳重新启动。
“这不是自然现象。”L-68分析数据流,“水流路径与诗行分布完全吻合。换句话说……是语言唤醒了水源。”
“所以爱没用?”苏晚笑出声,“可你看,它连地下水都能叫醒。”
一行人沿着诗文指引前行。越往深处,植被竟开始出现。枯死的灌木抽出嫩芽,沙丘缝隙钻出紫色小花,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湿润气息。一只蜥蜴爬过林小凡鞋面,背上竟刻着半句诗:
>“当世界说你疯了,
>你就让它看看,
>疯子种出的春天。”
“它……是活的?”阿澈瞪大眼睛。
“不止它。”周眠指向远处,“你看那边。”
一群骆驼缓缓走过,每只脖颈都挂着石铃,铃铛内侧写着不同的句子。风吹过,叮当作响,竟组成一首完整的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