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歌声送去我心肠……”
唱完,总有孩子仰头问:“念归姐姐,灯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她总是笑着摇头:“不知道呢。但她一定在某个地方,听着我们的歌。”
其实她知道。
每当极光闪现,陶片录音机就会自动录下一段无声的波形。经过频谱分析,那是一句极轻的回应,只有用心才能“听见”:
**“我在听。**
**我一直都在听。”**
许多年以后,当人类终于破解意识投射技术,首次实现跨星球精神传输时,试验者临行前只提了一个要求:
“请在我出发时,播放1975年雪地里的那段录音。”
飞船升空那日,全球静默。
亿万声音汇聚成一道音频洪流,顺着电磁波传向深空:
>“娘,我对不起您……我没守住阵地……
>但我听见有人唱歌,好像是《茉莉花》……
>我不疼了,真的……”
飞船消失在星空尽头。
而在地球某间病房里,一位百岁老兵含笑闭目。
他最后说的话是:“哥,我带你回家了。”
极光再次亮起。
这一次,它不再只是绿色。
而是七彩斑斓,如同彩虹横贯天际。
人们说,那是无数灵魂在微笑。
也有人说,那是“灯塔”在回应??
每一次歌唱,每一次寻找,每一次记住,
都是光的一部分。
而只要还有人愿意开口,
只要还有人愿意倾听,
那束光,就不会熄灭。
正如小丫留在《回家日志》扉页上的最后一句话:
>“我们无法阻止死亡,
>但我们能决定,
>谁会被记住,
>谁会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