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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0章尖锐爆鸣吧李唐王朝（第2页）

“传令下去。”刘仁转身下令，“召孙承庆率大理寺人马接管京城治安；命左羽林军加强宫防，尤其注意玄武门与千秋门；再派人快马前往岚州，接夏承业来京，务必保证安全。”

“殿下打算如何应对西线？”张柬之问。

“我去。”刘仁握紧腰间佩剑，“这一次，我不再等人布局。我要亲自会一会这个‘死人’。”

三日后，长安西门。

千骑列阵，旌旗猎猎。百姓围观，议论纷纷。有人说刘仁功高震主必遭忌惮，也有人说他才是真正护国栋梁。刘仁一身银甲未卸，只在外罩一件素色披风，神情冷峻。

临行前，裴炎亲自送行，握住他的手久久不语。良久才道：“小心‘凤鸣令’。”

“何为凤鸣令？”刘仁皱眉。

裴炎摇头：“本朝秘辛，非宰相不得知。我也是偶然翻阅先帝遗箧才发现。据说此令一出，南衙禁军中有一支五千人的秘密部队将听命于皇后家族，不受兵部节制。当年先帝设此令，原为防备太子夺权，如今……恐成祸根。”

刘仁心头一震：“皇后竟有如此力量？”

“她出身将门，祖父曾平定安西四镇之乱。”裴炎低声道，“李显娶她，并非solely因宠爱，更是为了稳住军方势力。这些年，她不动声色，将亲信安插各要害职位。王?只是明面上的棋子，真正织网的人，一直是她。”

刘仁恍然大悟。难怪夏林始终不敢彻底撕破脸，因为他清楚，一旦皇后出手，便是雷霆万钧。而自己现在所做的，不只是对抗一个腐败官僚体系，而是挑战整个帝国最深层的权力结构。

“我会回来的。”刘仁郑重道。

裴炎点头：“我在长安等你。”

大军启程，一路向西。行至扶风时，接到急报：凉州刺史被刺身亡，凶手留书“逆臣之后，不得居官”，显然意在制造混乱。同时，那支神秘军队已攻占姑臧外围两堡，守军溃逃。

刘仁当机立断：“改道直取姑臧！必须在对方完全控制河西之前打入核心！”

将士们连日疾行，疲惫不堪，但无人抱怨。他们都明白，这一战关乎朝廷存亡。若让叛军占据西域咽喉，切断丝绸之路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第七日黄昏，大军抵达姑臧城外二十里。前方探马来报：“敌军主力驻扎城东大营，约两万人，旗帜杂乱，但训练有素。尤为诡异的是，其营中不见炊烟，夜间亦无声响，仿佛空营。”

刘仁闻言，心中警铃大作。

“这是疑兵之计。”他对张柬之说，“敌人主力不在这里。”

话音未落，南方忽起尘烟，斥候飞马来报：“不好了！敌军突袭我后勤辎重队，火烧粮草三百车，押运官全部被杀！”

“果然。”刘仁冷笑，“他们在拖时间，等我们陷入补给困境。”

他立即下令：“放弃进攻大营，全军转向西南，抢占赤水河渡口！只要守住水源，敌军纵有百万，也不过渴死荒漠！”

然而，就在部队转移途中，天空忽然阴云密布，暴雨倾盆而下。山路泥泞，骑兵难行，队伍被迫放缓速度。深夜扎营时，一名伤兵被抬至帐前??竟是先前派往岚州接应夏承业的使者！

刘仁急忙查看，只见那人浑身湿透，肩部中箭，怀里死死抱着一只防水油布包裹。拆开一看，里面是一封夏承业亲笔信，字迹颤抖：

**“叔父大人：

使者未至，家宅已焚。母亲坟茔被掘，屋舍成灰。幸得张大人提前察觉异样，连夜带我转移，现藏身于旧友家中。然门外已有黑衣人徘徊，恐不久即被发现。若我遭遇不测，请代我问一句：为何天下忠良，总要付出骨肉代价？

承业绝境书。”**

刘仁读罢，双拳紧握，指甲嵌入掌心，鲜血滴落纸上。

“是冲着夏承业来的。”他咬牙切齿，“他们不想让真相继续流传。”

张柬之沉声建议：“不如召回张柬之部，加强保护？”

“不行。”刘仁摇头，“此刻分兵等于自杀。我们必须速战速决，逼敌现身。”

次日凌晨，雨势稍歇。刘仁召集诸将，宣布一项大胆计划：由他亲率五百精锐，伪装成溃败难民混入姑臧城，伺机夺取城门；主力则在外围佯攻，吸引敌军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