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钥匙非物,乃声。唯以真心呼唤,方能开启回廊之门。”
>“去吧,维恩家的女儿。你的血脉,即是通行证。”
艾拉深吸一口气,取出水晶纽扣,贴在唇边低声呢喃:“外婆,我来了。”
刹那间,纽扣爆发出刺目金光,一道螺旋状声波冲天而起,穿透地壳、云层、大气,直射向北极夜空。一颗原本黯淡的星辰骤然亮起,形状恰似一只竖立的眼睛。
与此同时,全球十九个异常事件发生地几乎在同一秒出现异象:
-东京青年站在阳台上,突然举起手机录下一段音频:“我想回家。”视频上传三分钟后,评论区涌出上千条回复:“我们等你回来。”
-巴黎地铁站孩童影像不再行走,而是席地而坐,轻声哼唱一首从未记载的童谣。一名路过老妇人含泪接唱,随后整个站台的人都加入了合唱。
-魔法部监听设备虽仍失效,但办公桌上陆续出现手写纸条:“今天,请对自己说一句温柔的话。”
而在西伯利亚永冻层之下,一座隐藏千年的石质建筑缓缓苏醒。厚重合金门表面浮现出巨大的倒十字纹路,中央凹槽正对应一枚星形钥匙孔。门内,一间环形大厅中,数百张休眠舱整齐排列,每个舱体内都躺着一个闭目少年,额头连接着细密导线,梦境数据源源不断汇入中央主机。
主机前,一位身穿绿色长袍的老妇人缓缓睁开双眼。
她白发如雪,面容枯槁,唯有双眸明亮如初。她抬起手,抚摸胸前挂着的猫形怀表,表盘上十二根指针齐齐指向“零”。
“终于……”她声音沙哑,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,“有人听见了召唤。”
她站起身,走向最深处的一扇门。门后是一间简陋病房,床上躺着一名瘦弱女孩,约莫十岁,手腕上有明显割痕。她是最新一批被送来的“高危共感者”,因声称能听见死者遗言而被判定为极度危险。
老妇人握住她的手,轻声问:“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?”
女孩颤抖着点头:“安娜……他们说我是疯子……可我只是想帮那个找不到妈妈的小男孩说话……”
“你不是疯子。”老妇人柔声道,“你是先知。而今晚,我们将一起见证新的黎明。”
她将猫形怀表放在女孩掌心,低语:“现在,闭上眼睛,告诉我??你听见了什么?”
女孩呼吸渐缓,忽然嘴角微扬:“有人在唱歌……好多好多人……他们在说……‘我们在这里’。”
老妇人笑了,泪水滑落。
“是的,”她说,“世界终于学会了倾听。”
她转身走出房间,按下墙边红色按钮。整座基地警报响起,但并非警告,而是唤醒程序启动的信号。休眠舱逐一开启,孩子们陆续醒来,眼神清明,毫无混乱迹象。广播系统自动播放一段录音,是艾拉在洞穴中呐喊的那一句:
“我在这里!我听见你们了!”
每一个字都像火种落入干草,点燃了沉寂多年的灵魂。
三天后,一支小型队伍抵达西伯利亚边境。仍是五人:艾拉、埃德加、莉亚、露娜、麦格。他们穿越暴风雪,依靠纽扣的指引找到一处看似普通的雪丘。艾拉将沾血的手掌按在地面,低声念出母亲日记末页的密码:
“以维恩之名,唤回失落之声。”
大地轰鸣,积雪崩裂,一座巨大金属门破土而出,门上倒十字缓缓旋转,最终定格,发出清脆“咔嗒”声。
门开了。
迎接他们的,是一位拄着拐杖的绿袍老妇人。
“欢迎回家,孙女。”伊莱娜?维恩看着艾拉,眼中含泪,“你母亲若能看到今日,一定会骄傲得说不出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