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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25结案求月票づど（第2页）

一个小女孩站起来，走到他身边，握住他的手。

“那你现在想做什么？”她问。

林昭闭上眼。

“我想去找他们。”他说，“那些被我下令‘静默处理’的人。我想听他们说什么，哪怕他们恨我，哪怕他们会让我疯掉。”

孩子们沉默了一会儿。

然后，最年长的那个少女站了出来：“我们可以帮你。”

她说，拾音学院最近开发出一种新型共鸣场，可以通过集体冥想，定位“记忆断点”??也就是一个人最后被强行切断感知的位置。这种技术还不稳定，需要大量共感者协同运作，但理论上，可以追溯到百年前的封锁事件。

林昭睁大眼睛。

“你们愿意……为我这么做？”

少女摇头：“不是为你。是为了他们。”

当天傍晚，三十七名具备共感能力的孩子围成圆圈，盘膝坐于湖心小岛。林昭被安置在中央，头上戴着一顶由藤蔓与水晶编织而成的头环??那是仿照初代拾音者的仪式器具复原的。随着九位高年级学生开始吟唱，空气逐渐泛起涟漪般的波动。

第一段记忆浮现得极快。

画面中是一座地下设施，编号为“Site-Ω7”。铁门开启，两名身穿防护服的人员推着一辆担架车进入房间。床上绑着一名年轻女子，双眼翻白，口中不断重复着陌生语言。监控显示日期为：2043年6月12日。

林昭认出来了。

那是李婉清，S级共感体，曾准确预言过三次大地震。她在最后一次预警中提到“海平面将在十年内上升十二米”，被理事会判定为“制造恐慌”，随后列入清除名单。

“不……”林昭喃喃，“我记得她的档案写着‘自愿接受治疗’……”

但记忆继续推进。

手术室内，医生摘下口罩，低声说：“这次剂量加大，确保她再也听不见。”而就在电极接入瞬间，女子突然睁开眼，直视摄像头，用中文、英文、梵语和一种无人听过的古老腔调齐声说道：

**“你们封住耳朵，但大地仍在哭。”**

林昭浑身颤抖。

他又看到了张立诚，那个在西藏高原独自守望星象三十年的老拾音者；看到了苏珊娜?恩迪巴，非洲最后一位能与祖先对话的女祭司；看到了金敏浩，韩国高中生，因在学校广播中转述亡兄遗言而被捕……

每一个人，都被贴上“危险个体”的标签。

每一个人，都在最后一刻试图传递什么。

当第七个人的记忆闪过时，林昭终于崩溃。他伏在地上，痛哭失声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以为那样是对的……我以为……只要我不听，就不会痛……”

风忽然卷起落叶，在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符号??那是明美小时候常写的“忆”字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冥想结束。

孩子们一个个疲惫地倒下，被人搀扶回去休息。唯有那个递给他野花的小女孩还醒着。她走过来，轻轻抱住他的腰。

“爷爷，”她说，“你知道吗？刚才我看到妈妈了。”

林昭愣住。

“她说，她原谅你了。”

泪水再次涌出。他想问“你妈妈是谁”，却又不敢问。也许答案早已藏在他签署过的某份文件里，也许那个女人也曾仰望星空，期盼有人听见她的呼喊。

几天后，联合国记忆恢复局发布紧急通告：全球范围内检测到超过两万三千个异常记忆信号点，分布于一百零七个主权国家。初步分析表明，这些信号并非虚假幻象，而是真实存在的“意识残留波”，其能量特征与明美离世时释放的频率完全一致。

更诡异的是，某些地区开始出现“记忆实体化”现象。

巴黎卢浮宫外，一位游客拍摄到一名穿旗袍的女子站在喷泉边，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。保安冲过去查看，却发现什么都没有。然而当晚，馆方在档案室找到一本失踪近百年的文物记录册，扉页上写着同一个名字：沈兰芝，1925年上海博物馆研究员，死于日军轰炸。

类似事件接连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