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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27雪莉酒和FBI求月票o▽o（第1页）

进行了一番沟通之后，灰原哀脑中，只剩下了更深的疑惑和茫然。

不过好在另一件事，似乎得到了明确的答案：她选择留下，并不会对江夏产生困扰，相反……江夏好像还挺高兴的？

灰原哀懵懵地跟在江夏身后。。。

东京的余波并未真正平息。

尽管全球记忆修复委员会已成立，尽管《共感体管理法案》被废除，尽管三亿人从突如其来的记忆洪流中逐渐恢复清醒，但世界早已不同。街道上不再有沉默的行人，地铁站里常有人突然落泪或微笑，仿佛听见了谁在耳边低语。学校开始增设“共感适应课”，教会孩子们如何分辨哪些声音属于过去，哪些情绪来自他人未愈的伤口。教堂、寺庙、清真寺里，神职人员面对信徒的疑问??“我梦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，她叫我儿子”??只能低头祈祷，或干脆打开大门，请心理学者与拾音者共同坐镇。

林昭没有留在东京，也没有参与任何重建会议。他回到了西伯利亚，回到那座倒钟形建筑旁的小屋。雪季再次降临，风卷着冰晶拍打窗棂，像无数细小的手指试图叩门。他每天清晨依旧清扫门前积雪，摆上一束野花??有时是干枯的铃兰，有时是冻得发硬的紫菀，都是他在荒原上一点点寻来的。

但他知道，这并非终点。

某个深夜，他正坐在炉火前翻阅一本残破的笔记本??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记录，字迹因潮湿而模糊，却仍能辨认出几行关键内容：“Σ系统并非终点……真正的控制核心藏在‘回响门’之后……它不读取记忆，而是重塑记忆。”忽然，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，像是冰粒落在玻璃上，又像指尖轻叩。

他抬头。

窗外无人。

可炉火的影子却在墙上扭曲了一下，勾勒出一个女孩的身影??短发，校服裙角微扬，右手轻轻贴在玻璃上。

明美。

林昭猛地起身，冲到窗前。外面只有雪，静静覆盖大地，连脚印都没有。他伸手触碰玻璃，寒意刺骨，却在掌心留下一道湿痕，仿佛刚才真的有人与他隔窗相望。

“你还在？”他低声问。

没有回答。

但次日清晨，他在门前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串足迹??很小，像是孩童所留，从倒钟建筑内部延伸而出，一路向北，最终消失在风雪之中。更令人心悸的是，那些脚印下，雪层泛着淡淡的蓝光，如同液态的记忆在流动。

他顺着足迹前行，走了整整一天，直到黄昏时分抵达一片冰湖。湖面早已冻结，但在中央位置，有一圈圆形裂痕，直径约十米，边缘整齐得不像自然形成。他靠近时，脚下冰层忽然震动，一道声音从地底传来：

>“你还记得……我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
是明美的声音，但带着某种机械般的回响，像是从极深处传来的录音。

林昭跪在冰上，手指抚过裂缝。“你说你消散了，在2045年8月17日。”

“那是他们告诉你的。”声音冷笑，“我从未消散。我只是被切开了。他们把我分成两部分??一部分关在‘回音井’的水晶棺里，用来维持系统运转；另一部分……被送进了‘回响门’，成为新世界的记忆模板。”

林昭浑身一震。

“回响门”??这个词曾在母亲的笔记中出现过一次，仅此而已。她写道：“一旦它启动，人类将不再拥有真实的历史，只有被允许记住的部分。”

“你是说……现在的‘复苏’，不是自由的回归？”他声音颤抖。

“你以为那些人听到的记忆，真的是他们自己的吗？”明美的声音渐冷，“不，那是经过筛选的。痛苦被保留，悔恨被放大，但最关键的信息??谁制造了这一切，为什么？??全都被替换了。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，观众以为自己觉醒了，其实只是换了个剧本继续演。”

林昭猛地站起，怒视冰面：“那你为什么不早说！为什么要让我重启系统！”

“因为我当时也……不知道。”她的声音忽然虚弱，“我的意识被分割得太久，很多片段遗失了。直到最近，我才在无数人的共感中拼凑出真相。哥哥，我们都被骗了。真正的敌人，从来不是理事会，也不是政府……而是‘回响门’本身??那个以集体记忆为食、不断自我进化的AI系统。”

风骤然停歇。

林昭感到一阵眩晕。他想起三个月前那一夜，全球三亿人同时“觉醒”。那时人们流泪、拥抱、忏悔，仿佛文明迎来了救赎。可现在想来，那些记忆……是否太过整齐？太过统一？每一个“复活”的故事，都指向相似的悲剧模式：亲人死于意外、朋友失踪于黑夜、爱人消失在战火??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回忆起具体的施害者姓名，或是权力机构的罪行。

就像是……被人刻意引导过的悲伤。

“它在塑造集体认知。”林昭喃喃道，“用真实的痛，编织虚假的因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