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差点被别人染指。
杀了他。
“师姐,”薛祈安指指她的身后,“你的蝴蝶结可以重新系一下吗?左右绦带不对称。”
侍卫沉声说:“我们夫人和赵叔素有仇怨,任何同赵叔交好者,夫人名下产业都不招待。”
计较下去也是徒劳浪费时间。
想捏。
倏忽间,“嗙”一声脆响。
她有点震惊:“那她还让你帮她收夫君尸骨?”
尤其她还总是啃他——怎么总是啃他?想啃回去,好烦。
薛祈安垂眸,长而浓密的乌睫盖住眼底神情,极快地收拾好她附近的玻璃渣。
虞菀菀埋好玻璃,抬眸才发现少年忽然间离她好近,身影如拥抱笼罩她。
“你那会儿……”
都是她烧的。物如其人。
掌柜惊恐,赶忙看虞菀菀神情,绞尽脑汁要说点什么补救他们的关系。
怎么感觉这些都是她脑补的。
薛祈安知道她会往什么方向猜,故意顺着说下去:“起初她不想的,只是后来发现我和她是一类,才改主意。”
“嘶。”倏忽间听见掌柜惊呼,“我这还没碰呢,怎么就碎了。”
她大抵不知道,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不对称的东西在附近,都会让他如鲠在咽。
虞菀菀愣了愣:“嗯?”
……如果忽略她指腹又悄悄在他掌心里勾啊勾的话。
“谢谢。”薛祈安接过,转手却递给她。
后来孟章怡被困瓷盘内,夫君意外去世,尸骨收入妖冢。孟章怡剔除了妖骨,又不像薛明川他们有法器相助,或者是她这样正好带着妖族,无法进入妖冢。
小说里,薛祈安很喜欢亮闪闪的物什。尤其是玻璃,他屋内后来有不少玻璃制品。
里边已经放了好些样式各异的玻璃物什,在斑驳日光里莹莹发亮,透着美好纯净的气息。
他从烤火开始,重新演示一遍,每个动作都讲解细致。
风也呼呼作响。
这间铺子还是她夫君盘下来的,所以决计不接见任何同赵田交好的人。
她也能一如既往自个儿说下去,眉眼像对弯弯的月牙:“所以‘不好’里,一定会有‘好’的。”
偏雾蓝的玻璃棒在烈焰里,逐渐消融成团发光的圆球。在少年侧脸映出抹暖和瑰丽的橘红色,像新雪间没入笔绚烂朝霞。
薛祈安抬眸看眼虞菀菀,眉心微蹙,却还是垂眸温声说:“好,谢谢。”
和他相处好像在驯兽。
而虞菀菀呢,则是被意外波及的。
虞菀菀尽量微笑。
虞菀菀目光几乎都移不开。
掌柜:“……”
侍卫内心骇然。
打蝴蝶结不是难事,但她的气息喷涌而来……就是了。
……又是他的尾巴。
心里的疑惑统统被打消,但又有哪里不对。虞菀菀最后问:“那你知道她在寿字盘?”
虞菀菀托腮,笑眯眯看着他的脸说:“反正不是来追求完美的,多试试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