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菀菀赶忙向他们走去,屏神调动气息,果然在屋内发现一道阵法。
四周似有堵无形的墙在往中间挤,空气一下变得稀薄。
薛明川竟不能找出一丝一毫的伪装痕迹,偏就如此才叫他愈生怪异。
却不着痕迹插入他们之间。
是只足有她两倍高的陶土人,手持铁剑,如千斤压顶般重重压在桃花扇上。
她很快回神,张嘴仓皇说:“抱、抱歉,我不知道——”
是赵田,依旧慢吞吞的高人气息,却多股狠劲:“薛家的封印只有薛家人能解。你们做局破开封印,甚至不惜毁坏神隐阵,百般周折就为了放出那等孽畜!”
“赵田!”
“……”
薛明川眉头轻蹙,极可能与她想到一处。他并没出声打断鱼妖。
虞菀菀竟不好猜她的年龄。
他徐徐看向虞菀菀,竟然会分身,倏忽间就有另道身影到虞菀菀身后,伸手拽她。
不过这也不能怪她。
少年笑意加深,仍扮演乖巧的师弟,遵循师姐吩咐,用匕首割开束缚青年的麻绳。
“她人在哪?”赵田阴沉问。
虞菀菀:“……”
薛祈安眉眼弯弯,嗓音很柔很轻,却明显不在征求她意见。
鱼妖忽然腼腆:“求职嘛,不攀点关系怎么好办?”
虞菀菀忽然呼吸不上来。
“怎么了?”虞菀菀仰起脸,看向忽然将她往后扯的少年。
倏忽间,赵田房里亮起几盏灯,像永夜里几点鬼火。
偏生少年望来,恍然大悟问:“是这样吗,师姐?”
看了会儿。
故意那样问他。
尾音上挑,惯有的寒凉之意倏地荡然无存,像带钩子般,挠得她心都发痒。
薛祈安把她手丢到一边,气笑了。
还要帮妖管局找回四象魂瓶。
夫君尸骨被禁锢瓷盘中,还有听来的青姬传闻,虞菀菀有个匪夷所思的猜测。
这不会是说他们吧?
乌发像对蝴蝶上下晃动,扑扇间就会消失不见。
“如果这事和你有关,最好不要让我找到证据。”
他以身入阵,使赵田的阵法名存实亡;又用新阵,似要捉一只妖。
“嗯,”虞菀菀坦率承认,不吝夸奖,“这都被你发现啦?不愧是聪明漂亮的你。”
若不是薛祈安,地上血淋淋一团的没准就是她呢,她又不是圣母。
醒来后,薛明川就发现赵田异样,是将计就计被他捉住的。早在和赵田周旋间,已不动声色将手脚的麻绳割断。
又极快地一触即分。
轻而易举地,好像有人特意送回来一样。
白芷说的那么大声,和薛明川一起看他们。
她扭头和身侧少年主动说话:“可惜你那个玻璃珊瑚碎了,本来还挺好看的。”
薛祈安顿住脚步,侧目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