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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6章 绝对恶之传承（第2页）

“你是……投影？分身？还是……未来的我？”

“我是你放弃的那一部分。”对方微笑，“那个愿意接受衔尾蛇契约的你。”

记忆如潮水涌来。白苍术终于记起，在某一次轮回失败后，他曾秘密接触过一个组织。他们承诺赋予他足以对抗顶级强者的权限，代价是成为“系统”的一部分。他拒绝了，可那一念动摇却被留存下来，化作了眼前这个存在。

“你代表了我的软弱？”白苍术冷笑，“那就让我亲手斩断过去。”

剑光一闪，银芒划破虚空。

然而，那“另一个白苍术”只是轻轻抬手，便将刺剑夹在两指之间。

“你还在用凡人的逻辑思考。”他摇头，“我们早已不在规则之内。这里是‘间隙’，是所有恩赐赛结束后仍未消散的灵魂残响汇聚之地。在这里，胜负不由力量决定，而由‘认知’决定。”

“认知？”

“你以为你在战斗，其实你只是在确认自己的信念是否足够坚定。”那人逼近一步，“如果你相信你能赢，那你就能赢。但若你有一丝怀疑……你就会变成我。”

白苍术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。

“你说得对。我不需要赢你。”

话音落下，他松开剑柄，任由刺剑坠落。

“因为我根本不需要战胜过去的自己。我要做的是……超越。”

他闭上双眼，体内某种沉寂已久的力量开始苏醒。那是他在无数次轮回中积累下来的意志结晶??并非来自任何外在恩赐，而是纯粹属于“白苍术”这个个体的本质。

【觉醒：自我否定之理】

刹那间，周围空间剧烈震荡。那“另一个白苍术”脸上首次露出惊愕。

“你……你竟然否定了‘我’的存在根基？！”

“没错。”白苍术睁开眼，双眸清澈如初，“我不是为了变强而战斗，也不是为了胜利而活着。我是为了选择自己的道路而存在。哪怕这条路通向毁灭，那也是我选的。”

轰！

虚影炸裂，衔尾蛇印记寸寸崩碎。

白苍术独自立于荒原之上，手中重新凝聚出一把全新的刺剑??通体透明，宛如水晶雕琢而成，剑身上流转着无数微小的名字，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段被他亲手终结的轮回。

“宾克斯，波皮……还有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家伙。”他低语，“游戏还没结束。这次，换我来制定规则。”

***

另一边，波皮在黑暗中喘息。

她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，四周布满血肉般的墙壁，不断蠕动。这里像是某个巨大生物的胃囊，又像是被剥离出的梦境片段。

“怎么回事……我记得我释放了恩赐，想要反击宾克斯……然后……”她努力回想，却发现记忆出现大片空白。

就在这时，墙壁突然裂开一道缝隙，透进微弱光芒。

一个身影走了进来。

黑发披肩，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，正是吉尔伽美什。但与以往不同的是，此刻的他眼神清明，毫无傲慢之色。

“你不是他。”波皮立刻警觉，“你是宿主？真正的七条悟？”

男子点头：“我在最后时刻夺回了控制权。但时间不多，衔尾蛇已经察觉到异常。”

“衔尾蛇？你们到底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