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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夏问道：“既然你是灵，躲在这里做什么？而且你身上的灵气，并不多，这样也算是灵？”

被质疑了灵非常生气，它甚至不知从哪里伸出两条枝条来，自己把自己从应夏的骨刀上拔下来，然后用严肃的语气说道：“我当然是灵，只不过诞生不久，所以才显得没那么强而已。而且这里的灵气……能够让我诞生已经很勉强了，之后我足足花了一百多年才炼出形态来。”

“一百多年才炼成一块石头？”应夏毫不客气地嘲笑道。

“你懂什么！”灵委屈地说道，“我又不能像你们这些人类修士一样，不管不顾地去吸取天地间的灵气，若是灵气因为我的缘故变少了，我也会消失的！所以必须一步一步慢慢来，不能超过此间灵气循环的界限。”

应夏不动声色地探查过这个灵，它身上的灵气实在是少得可怜，若不是金线感知敏锐，可能他就以为这真是个普通石头了。

秘境里层的灵气虽然充裕，但是每年玄天秘境开启，都会损耗一部分灵气，所以秘境只开七天便关闭，关闭时便是在恢复灵气。

若是这个灵想要成长，在这秘境环境下可太难了。灵气每年都要损耗，修复都需要一年，灵还需要额外的灵气充实自己……想变成个石头都要一百多年，若想要长成真正的灵，怕是猴年马月了。

应夏思索片刻，想到自己有个小空间，还有条灵脉，应该足够这个灵生长了，便决定把这个灵带出秘境。

好歹同是天地孕育，金线让他发现它，应该也是希望他能带走它。而且灵对于小空间只有利没有弊，这宝贝可比凌雪草值多了！

不过……应夏微眯起眼睛，看着那块石头，坏水止不住的往上冒。

“原来如此，难怪你这么弱。”

灵气急了，伸出枝条想甩他一下，应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枝条，佯装贪婪凶狠：“虽然你这么弱，但你好歹是个灵，带出去肯定能卖很多钱吧？”

裴道远也用扇子半遮着脸，配合着应夏不怀好意地说：“是啊，既然它是灵，身上应该都是好东西，若是能炼化成丹药或者法器，一定……”

“不要啊！！救命！”灵挣扎着大喊道，它想抽回枝条却被应夏攥住动弹不得。

应夏看到那块石头在半空中胡乱抖动，甚至甩掉了身上不少的苔藓，露出了原本光滑的石头样貌。

“我记得灵会养灵气，对不对？”

灵突然停止了大叫与挣扎，哽咽道：“你、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此处潮湿阴冷，但凌雪草和那头凶兽都愿意待在这里，不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么？”应夏看向洞窟内部，“天地灵气哺育了灵，而灵也会反哺天地。”

灵没有说话。

应夏伸手戳了戳那块石头，露出一个恶狠狠的笑容，道：“如果不想被卖掉，就乖乖为我养育灵气！”

灵哭哭啼啼道：“呜呜呜呜……人家、人家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，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。”

应夏无情戳穿：“你刚刚说你已经诞生一百多年了，一百多岁，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。”

灵大哭道：“你怎么这样呜呜！坏人！”

应·坏人·夏冷酷无情：“选吧，是选择被卖掉，还是为我打工？”

灵犹豫了很久，在应夏的催促下，才抽抽噎噎说：“呜呜我选择去养灵气，不要把我卖掉！”

至少养灵气还是能活下来，若是被卖掉就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炼成什么东西了。

应夏高兴地摸了摸石头光滑的外壳，“很好，从今天开始，你就好好待在我的小空间里，老老实实为我养育灵气。”

灵弱弱地哼唧几声。

应夏挥手将石头收入小空间，他能感知到，那灵一进入小空间就发出大喊大叫，十分活泼地在小空间里滚来滚去，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哭哭啼啼的模样。

他立马传音道：“不许吵闹，还有病人。”小空间里还养着一位御兽门弟子呢，到现在还没醒来，希望灵的到来，也能对他有什么作用。

灵立刻闭上了嘴，小声说道：“原来……你是个好人啊。”

“不，我不是。”应夏面无表情道，“快去干活！”

灵不怕他了，笑嘻嘻地滚了好几圈才跑到灵脉附近躺着了。

回程的路上，裴道远问：“你什么时候有个小空间的？”

应夏将在北天剑宗的事情说了一遍，裴道远听得一愣一愣的，然后扇子一合，震惊地说不出来。

直到二人走出洞窟，裴道远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
穆槐序见状，问应夏：“他这是中了那凶兽的什么法术？”

裴道远终于回过神来，他连忙将四根凌雪草交给路柏，说：“你既然拿到了便早点出去吧，里层危险，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幸运能遇到我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