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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岳忽然就说不下去了。
他咽下口气,说得云淡风轻:“她不需要我这样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人家需不需要?”
“等她再过两年,毕业了,该虑以后了,她就会发现,对她而言,我不是什么好的选择。”
潘岳紧紧闭上眼,又喝了口酒。
“她不会需要我的。”不知在对谁说话,他又强调了一遍。
脑海翻腾着无数画面。朱时宜以后,也会勾着别人的手,对着其他男人,一样笑颜如花。。。。。。
他不愿意想,也不敢想。
“爱情不是物质。”林昶任劝。
潘岳笑了下:“可生活,哪点不需要物质。”
金钱买不到幸福,但没有金钱,绝对不会幸福。
更何况。
“就算是抛去所谓的工作机会。”潘岳举起杯,咕咚两口,大半杯直接下肚,他眼前终于有了丝些虚浮。
“她家在悦城。”
“她有父母、有亲人、有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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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让她背井离乡,放弃大好前程,只为和他在一起呢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喝点吧。”林昶任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了,默默又叫了瓶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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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昶子,”潘岳觉得自己似乎醉了,他眼眶不自发红,抓住林昶任手臂,“她不该跟我到锦蓉。她生在最发达的城市,接受过最好的教育。”
朱时宜身上有一种魔力——一种大方、自然、得心应手的能力。那是大城市小孩与生俱来的气质。
“以后,她的孩子,也该和她一样,拥有这些最好的东西。”
她的孩子,也该生在那最好的城市,接受最好的高素质教育,感受最开明的文化熏陶,活成和她一样,自信又耀眼的人。
那是他心爱的女孩。
他应该让她去攀更高的山。
“她总有一天会想清楚,”潘岳手指不自捏紧,“她在悦城,只要有份稳定的工作,再和一个。。。。。。条件更好的人。”
越是说话,胸腔就越闷。
潘岳用劲咽了下,强忍着酸意:“找个当地人,她可以随时回家。比起跟我在一起,她会过得更幸福。”
林昶任皱起眉。
他扒开潘岳的手:“你有没有想过,人家女孩子,在意的是你这个人,不是你是哪里人,也不是什么门当户对,更不是什么以后的孩子。”
“是,物质是很重要,但你是穷光蛋吗?你是流浪汉还是黄毛、屌丝?你和她一起努力,难道过不上更好的生活吗?”
“那你说——”酒精上头,潘岳声音重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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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快平静下来,扭了下发红的脖子:“MEETING能在悦城开分公司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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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昶任抿了抿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