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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4章 要不要合作（第2页）

“你不是怪物。”小满蹲下身，与她平视，“你是第一个学会听世界说话的人。只是从来没人教你，如何让世界也听见你。”

少女猛地抬头，睁开双眼。那一瞬，小满仿佛看到了整个宇宙的悲伤??那双瞳孔深处，映照着无数张哭泣的脸，每一张都是曾经试图接近她却被反向共感吞噬的灵魂。

“你说谎……”她哽咽，“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……他们都怕我……”

“我愿意。”小满伸出手，“哪怕你会把我吞下去，我也愿意听你说完每一句话。”

空气凝固了一秒。

然后，少女崩溃般扑进她怀里，嚎啕大哭。那不是普通的眼泪，而是积压了数十年的精神洪流决堤。刹那间，小满的意识被强行卷入一场狂暴的记忆风暴。

她看见少女被送入实验室的第一天，医生们冷漠地说：“第零号容器，成功植入语核原型。”

她看见她在黑暗房间里独自长大，墙上贴满手绘的笑脸，因为她从未见过真正的笑容。

她看见她第一次尝试与外界共感，结果导致三名研究员精神失常，从此被戴上抑制环，关进地下牢笼。

她看见她无数次试图自杀，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因语核改造而无法真正死亡……

“够了！”林晚大喊，启动稳定装置，强行切断共感链接。小满猛地后退，嘴角渗出血丝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
“你疯了吗？那种程度的记忆污染足以让你变成植物人！”林晚扶住她，声音发抖。

“可她需要出口。”小满喘息着，“否则她会一直重复‘吃掉别人?后悔?更孤独’的循环。这不是治疗，这是救赎。”

她擦去血迹，再次走向少女，这一次，她没有说话，而是轻轻抱住了她，将自己的心跳贴在对方耳边。

“听着，”她低声说，“我不是来拯救你的。我是来告诉你??你值得被爱，哪怕你曾经伤害过谁。因为痛苦本身，不该成为被放逐的理由。”

时间仿佛停滞。

许久，少女的抽泣渐渐平息。她抬起头，眼中仍有恐惧，却多了一丝微弱的光。

“我……叫阿织。”她说，“妈妈给我取的名字。可他们从没让我叫过她。”

小满笑了：“欢迎回来，阿织。”

就在此时，头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。警报声响起，红光闪烁。林晚迅速查看设备：“不好！整个基地的能源系统被激活了！有人远程启动了重启程序！”

“是谁？”小满扶起阿织。

“不清楚，但目标明确??他们想利用阿织体内的语核共振，引爆原型机，制造一次全球级共感冲击波，彻底摧毁现有网络。”

“纯意识军团残党？”林晚猜测。

“不。”小满摇头，“更像是……某个曾参与‘静默同盟’的老派科学家，坚信只有毁灭才能重建秩序。”

话音未落，地面再次震颤。大厅中央的晶体骤然爆发出刺目强光，周围的仪器开始自动运转，投影出一行行古老代码：

【系统重启进度：%】

【目标同步率：61%】

【预备执行：净世协议vⅨ】

“必须阻止它！”林晚冲向控制台，却发现所有接口都被加密。

小满却闭上了眼睛。她牵起阿织的手，轻声说：“还记得妈妈给你唱歌的样子吗？”

阿织一怔：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