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脾气哪里大了?”阿棠甩着手,“我自己说说而已,你还真信了?”
晏元昭又是一惊,他素知阿棠虽满肚子歪理,但也并非不可理喻,缘何突然如此无理取闹?
他不过出去几个时辰,她就如同变了个人似的。
晏元昭心里反复琢磨,一时没说话。
阿棠委屈的声音持续传来,“我的脾气够好了,我和你说话,你经常不搭理我,我也都不生气的。你成
天冷着个脸,一年里笑的次数都没我一天笑得多,竟然还把我和你放在一起比,这难道不离谱吗?”
“你看你现在又不理我了!”阿棠又拍他一下,“晏元昭,我从来就没不理过你!”
越来越荒唐了,晏元昭心道,他还指望她叫几声夫君,哪成想她都开始习惯连姓带名地叫他了。他脾气还不够好吗?就问问全大周有几个男人能容忍妻室唤大名的?
他深吸一口气,先拿了她充满攻击力的手攥怀里捂着,贴近她道:“我不是不理你,是我习惯少言,有一些话我觉得没必要回,便不回了。”
“哦——好有道理!”阿棠讽道,“怪我话太多,还总是说一些让人觉得没必要回应的废话!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话很好听,很有趣,我喜欢听,听着听着便乐而忘言。”晏元昭道。
“那便宜你了!”
仍是气呼呼的。
这种无聊的架,不宜再继续了。晏元昭心念一转,伸手摸进她里衣,两下将小衣解开,掐住雪尖。
阿棠一个激灵,恶声恶气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晏元昭手上未停,声音低厚而微哑,“做今晚未完之事。”
“晚了!”阿棠试图把他手赶出去,“我没兴致了!”
“那我来。”
晏元昭手一撑,压到她身上,掀了她里衣,大掌的力道肆意起来,顺便头一低,将她“不管我来还是你来,我都没兴致——”的嚷嚷尽数吞进嘴里。
他在她身上尽情点火,阿棠起初捣胳膊踢蹬腿儿地攻击他,抿着唇咬着牙不让他亲。晏元昭饶有耐心地和她磨,时而以柔克刚,时而以刚克刚,终于把小姑娘磨得身子也软了,脸也红了,声也娇了。
人也肯了。
甚至阿棠还反身抱他,主动纠缠,将吻送上他耳鬓、喉结、脖颈把他点起的火全然回燃给他,不忘细长手指挑开他衣襟,在他将她衣裳剥净前,先除尽了他的。
晏元昭见状,心神一悦,任由她压倒他,伏在他身上犹如一狐媚妖精,恣情畅意地勾他的魂。
说是妖精,也不全然准确。
她的动作是妖而媚的,脸和神态又是清而纯的,因为专心卖力,更附有一种认真和庄重。
晏元昭满腹经论文章,此时却也和寻常酸腐书生一般,想起翩翩而来自荐枕席的高唐神女,美而庄,意绵绵,情缱绻
他扶着她的手臂青筋凸起,唇干舌燥,全然是一团炽火,就等着她的朝云,她的行雨
“啵儿——”阿棠在他唇上印了一下,随后翻身下来,理理衣裳躺到枕上。
晏元昭满头雾水,哑声问:“怎么停了?”
“因为我要睡觉啦。”
阿棠甜甜一答,拽来被子盖身上,竟双手合十放胸前,闭了眼睛。
晏元昭一把掀开她被,“你什么意思!”
“意思就是到此为止,你我各自安睡,迎接明日太阳东升——”
晏元昭疾声打断她,“你把我弄成这样,竟然还要到此为止?”
忽地明白,“你故意的?”
“是呀,反正你很能忍,中途停下来都没什么打紧的,你忍忍就好了。”阿棠尾音翘起,向他小腹下方瞧了一眼,愉快地夺过被子,重新盖好。
“还有哦,”她严词警告,“你要是强来,我敢保证明天我就跑,让你此生再也找不到我!”
晏元昭下头的火一下子烧到喉咙口,坐起身,手钻进被,朝她身下一撩,“你搞这一出,岂不是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