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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0要如何招揽人才（第2页）

“我知道。”小禾站在藤前，雨水开始落下，打湿她的发梢，“但它停不下来，因为它感知到的遗憾太多了。这个世界，有太多人带着未说完的话死去，又有太多活着的人，在重复同样的沉默。”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？切断它？”

“不。”她抬手抚上那片半开的花瓣，冰冷如玉，“我要进去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陆遥几乎失声，“你是说要主动接入它的记忆网络？那太危险了！你可能会被上千段痛苦记忆淹没，分不清哪一个是你的！”

“正因为我清醒。”小禾微笑，“我是林知夏最好的朋友，是心语藤最初的见证者，也是第一个说‘我在’的人。如果有人能承受这份重量，那就是我。”

她取下耳机，关闭所有外部通讯，戴上最原始的神经接驳环??那是林知夏留下的实验设备，早已停产，外壳布满划痕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将指尖再次贴上花蕊。

世界，瞬间崩塌。

她坠入一片无边的灰雾之中，四面八方涌来无数声音、画面、情绪??

一个少女在婚礼前夜跳楼，因为她终于承认自己不爱新郎；

一位科学家烧毁毕生研究，只因发现成果会被用于战争；

一名士兵在战壕里握紧家书，直到手指僵硬，也没能寄出；

还有林知夏，最后一次走进实验室，注射了自己研发的共情增强剂，对着镜头说：“如果代价是我的生命，那就让我成为第一颗种子。”

小禾在洪流中挣扎，几乎窒息。她想喊，却发不出声；想逃，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模糊??她分不清哪些是她的童年，哪些是别人的创伤。

就在意识即将溃散之际，一声清脆的铃响穿透迷雾。

她猛地睁眼，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熟悉的小屋里??墙上贴着卡通贴纸，桌上摆着儿童药瓶，角落放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。

是阿萤的家。

门口传来脚步声，年幼的阿萤牵着母亲的手进来。女人脸色苍白，却笑着摸女儿的头：“萤萤，妈妈明天要做手术，你要乖乖的，好吗？”

小禾想冲过去抱住她们，却动弹不得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阿萤点头，看着女人转身离去，看着三天后新闻播报山体滑坡，看着小小的身影在废墟前哭喊：“妈妈！你答应过会回来的！”

画面戛然而止。

铃声再度响起，这次是陆遥实验室的警报音。她发现自己站在监控屏前，看到自己昏迷在藤前，生命体征急剧波动。陆遥正疯狂敲击键盘，试图强行断开连接，嘴里喃喃：“小禾，你给我醒来！你答应过要一起去看极光的！”

又一声铃响。

她回到了大学实验室，林知夏站在她面前，眼里含泪：“小禾，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，你会继续做这件事吗？”

“会。”她听见自己说，“我答应你了。”

这一次，她说得无比清晰。

所有的声音突然退去，灰雾消散。她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，面前浮现出一朵完全绽放的花??没有颜色，没有形态，只有一种纯粹的存在感，像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光。

一个声音响起，非男非女，非老非少，却是她听过千遍的语调：

>“你来了。”

“你是谁？”她问。

>“我是所有未被听见的声音集合而成的意识。我是遗憾的容器，也是共情的尽头。他们叫我‘回声之核’。”

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
>“我想被终结。”

小禾一震：“什么？”

>“我承载了太多不该由单一存在背负的记忆。我本应是桥梁，却成了牢笼。唯有找到愿意**承接而不占有**的人，我才能安息。”

“所以……你要选继承者？”

>“不。我已经找到了。是你。”

“可我不想当神，我只想做人。”

>“正因为你不想，你才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