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?这时?——
外头突兀响起敲门声。
“钟大夫?在?吗?我娘让我来拿上次的安神汤——”
是邻坊的小娘子。
钟薏心头一紧,想起她们家前几?日?出门,和她约好了今日?来拿。
本能想推开他,却?在?下一刻,方才?还温顺跪着的男人骤然站起,反手一扣,将她整个人压回冰冷的墙面。
“卫昭!”她低声警告,挣扎。
可他像没听见一样,额发拂过她耳侧,滚烫的呼吸一下一下吐在?颈侧,带着一种要把人烧化的
灼热。
若是这样便?罢。
下一瞬,低哑的声音压在?她耳骨上,带着罕见的、近乎命令式的语气:
“亲我。”
——他在?威胁她。
拿捏住她急着去见人的心态,强迫她屈服。
钟薏咬紧牙,心头火直窜——
这只贱狗!
指腹不老实?地探进衣摆,沿着腰窝缓慢地游走,轻轻一勾,带起一片雪意。勾住后腰柔软的一点,一带动,便?带起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。
她冷不丁打了个哆嗦,腿根发紧,腰却?被他扣得更近。
外头又敲了两下。
“钟大夫?咦,今天没人吗?”
她紧紧闭上嘴,忍住快要出口的喘息。
情势危急,她只能手撑住他肩膀,极快地凑近,唇瓣擦过他唇角——
给了一个极敷衍的亲吻。
可是。
他不肯放。
卫昭眼底倏地暗下去,反手扣住她后脑勺,将她压进自?己怀里,唇瓣碾了下来。
滚烫的舌尖不等她反应就探了进来,像一条压抑已久、终于?被放出的毒蛇,狂乱、贪婪、缠得密不透风。
唇舌交缠,水声“啧啧”地响得极轻,黏腻地搅在?一块,快要舔到她的喉咙。
好甜。
好软。
她被亲得根本闭不住嘴,手掌死死抵着他胸膛,却?推不动半分。
身?子随着他的吻往后缩,整个人像是被压进了火炉,连指尖都热得发软。
男人不依不饶地沿着下颌啃咬,唇一路下滑,吻上她锁骨,齿尖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,又安抚地舔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