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……”她轻声呢喃。
二人目光在空中碰在一起,那一瞬,时间仿佛凝滞。
她的眸子如两泓清泉,倒映着我怔忡的面容。
这般心悸,唯有当初与念蕾四目相对时才出现过。
这时,落在她肩部的凤蝶飞走,她突然一把抓住,手法快得惊人——晚雪是会功夫的!
“你也抓!”她命令我,我只好用了参合掌的一式“杨枝净水”,掌心轻拂,握住了它的一只翅膀:“你这样作弊,……”我不忍她难堪,“好,我很荣幸当你蓝颜。”
她引着我步入明间花厅的书案前坐下,纤纤玉指递来一支上好的狼毫笔。
那窈窕的身段有意无意地贴近,馥郁的体香萦绕鼻尖:“我叫你晋霄可好?”我迟疑了一下,尚未答话,便听得她腻声轻笑:“等你叫周妹妹'十二娘'的时候,你便叫我'晚雪',好吗?”她这话像一柄薄刃,在我心尖上轻轻一划。
想到今夜凝彤还要被那老货淫戏一番,明夜还要被他破身子,喉间蓦地发苦,再嗅着晚雪的体香,又联想到刚才在她寝室看到的那些香艳物事,一股燥热自丹田窜起,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直跳。
“钟大掌柜说笑了!”我强自镇定,手中的狼毫竟然有些握不紧,笔杆在指间微微打滑,“以您的才貌,又有陈老爷这等经世之才……”她没说话,斜倚在紫檀卷书案边缘,左手撑案,右手持湘妃竹扇递来,腰肢微拧,形成一道向书案倾靠的弧线,那对不算丰盈却形状姣好的玉峰隔着轻容纱,在案几边缘压出两道诱人的弧线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我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,想了片刻,挥毫在扇面上题了一首《小桃红》:“赠新妻。画堂东畔忆青梅,心字香微褪。恰正好平婚燕尔春光醉,海棠新睡。你看那红烛影里黛眉低,罗带轻垂。俺这里妆台旧笔还温存,等嘉禧至,与你重画远山翠。”
“这一首……”她捧着团扇反复吟诵,眸中水光潋滟,指尖轻轻抚过墨迹未干的字句,“我要私藏了!”
说罢俯下身子,人向我又靠近三分,那对鸽子般小巧的玉乳在杏色纱衣下若隐若现,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。
“再写一首嘛!”
我暗暗地用脚趾用力抓着鞋底。这是我分散注意力的法子,可心头一阵阵邪火窜出来,怎么都压不住。
一只柔荑复上我执笔的手掌,掌心温软,五根葱白玉指从右手外缘一直够到我的手心。
我底气已经相当不足:“晚雪,你家蓝颜有什么家规……”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将她指尖映得近乎透明,能看清淡青血脉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下蜿蜒,我忍不住想亲上一口。
“你这样,我写不下去……”再抬眼,不敢看她灵气的单眼皮美目,但她的樱唇一样也非常吸引我。
她粉润的唇瓣如初绽的樱瓣般微微启着,露出珍珠般的贝齿一线。
上唇那枚唇珠精巧,下唇饱满得像是浸透了晨露的花瓣,泛着诱人的水光。
唇角天生上扬的弧度,让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更添三分撩人。
说话间我几乎能看见那抹嫣红间若隐若现的丁香小舌,勾得人恨不得立即用舌尖顶开这甜蜜的牢笼,去探寻里头更醉人的琼浆玉液。
“哼,你必是想什么乱七八遭的……这个时候能写,才算本事!”她将另一只素面团扇推到我面前,侧了一下身子,臀部斜靠在书案上。
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,想了一会,提笔蘸墨,在扇面上写下:“青梅竹马画堂东,心字香烧两处同。谁料冰肌玉骨身,竟着他人嫁衣红。妆台犹存蝶恋花,菱镜羞照腰纤秾。莫道檀郎情缘浅,太虚返真凤还桐。”她念了两遍:“'妆台犹存蝶恋花,菱镜羞照腰纤秾',……我家老爷昨夜是不是将周妹妹置于妆台之上,他当时也爱这样待我……诺,就是里间那个妆台!”然后拖过一只矮墩,双肘支在我的大腿上,仰着脸看我。
这个姿势让她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,那对小巧的玉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
我浑身燥热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听使唤地探向她的桃乳。她的微乳和烟儿一样可爱,鸽子般地娇小可爱,却在掌心绽放出惊人的热度。
“晋霄,那'段氏清契三约'多为四十岁以上的男女,我们俩便用'昙花律'……好不好?”
她说到这里羞不自胜,脸上羞红如醉,已经情动,将头枕到我的大腿上,睇眄间柔情似水,眉梢皆是春意。
我马上点头附和:“这个好!”
说不出为什么,她的单眼皮看上去非常清秀有灵蕴,很吸引我。
“昙花律”又名“自省鉴”,有三个戒条:偶有床笫之欢,一个月不可再见第二次;事发之后需向正夫认错道歉,不可隐瞒;行房时绝不可称呼对方为相公娘子。
她的嘴唇,隔着我的裤子轻轻亲了一下裆间的凸起。
我再也控制不住,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,食指与中指并拢,隔着轻容纱在她的乳晕周围画着圈,手指能清晰感受到那两粒饱满的果实在布料下的快速勃起——和老地主昨夜的动作如出一辙。
当我开始夹起来轻轻捻动揉搓时,晚雪伏在我腿上,香腮彤红,呼吸急促,大腿与小腹紧紧地贴着我。
“先说一下,”她咬着红唇轻喘着,“晚雪的胸不够丰腴……而且,乳晕很大……”她似乎深以为耻,一张芙蓉玉面紧紧地贴着我的大腿。
“我最爱的便是你这等盈盈不堪一握的呢!”我将她抱在怀中,嘴慢慢地贴向她诱人的双唇。
当她的双唇迎上来时,一缕混合着茉莉幽香扑面而来,瞬间便撩拨得我的心狂跳不止:这是别人妻子的气息!
当她那两片温热的柔软贴上我的唇时,很自然地轻启贝齿,我的舌头便顺势探入她温热的口腔,触碰到她如游鱼般柔滑的舌尖,那湿润而羞怯的触感,恰似山涧中灵动的鱼儿轻触游人的指尖。
晚雪突然将头向后一仰,炽热明亮的眼光绽放着异样的光彩:“晋霄,你亲我的时候是带着心的!”然后羞涩地扑到我怀里,再次仰着脸向我索吻。
此时我忆起昨天那老货说的话:“十二娘过门那晚,老夫连合卺酒都懒得喝”,我这契兄的心里,有一个填不满的巨大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