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万初圣地,楚阳自然是秉持着“一视同仁”。
如果是彩云仙子来了,不看僧面看佛面,有老神王那层关系,他肯定会给一些面子。
可万初圣地代表不了彩云仙子,而且当年彩云仙子就是因为万初圣地的逼迫。。。
飞行艇在云层之上平稳穿行,舷窗外是无尽的夜空与流动的极光。林晚秋将初愿石的数据投影展开成环形光幕,密密麻麻的记忆碎片如星尘般旋转着重组。她指尖轻点,一条隐藏路径缓缓浮现??那是从哥谭B13站台通往“静默方舟”海外节点的地底神经脉络图。
“清档派在美漫宇宙的根基比我们想象得更深。”她的声音冷静,却难掩颤抖,“他们利用阿卡姆系统的‘心理净化程序’作为掩护,把记忆清除技术嵌入城市电网、交通调度甚至儿童教育系统。每一个被诊断为‘妄想症’的患者,其实都只是记得了不该记得的事。”
陈默靠在座椅上闭目调息,胸口缠绕的绷带渗出暗红血迹。他忽然睁开眼,盯着光幕中某个坐标:“这里……地铁B13站台,并不在任何官方地图上。它属于哥谭的‘负空间’??那些被城市集体潜意识抹去的区域。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失去过最重要的人,才能看见它的入口。”
巡山员没有说话。他正凝视着虹彩纸鸢残片中的影像:那是一段不属于此世的记忆回响??白裙女人牵着小女孩走在雨夜里,身后跟着一个穿风衣的男人。女人回头微笑,嘴唇微动,似乎在说:“等你回来。”可下一秒,画面被一道数据洪流撕碎,只剩下一个名字在虚空中燃烧:**艾琳?布莱克**。
“渡鸦的妻子。”林晚秋低声确认,“十年前在一次反恐行动中‘阵亡’。官方记录显示她是清档派卧底,但所有证据都是事后补录的。真正的艾琳……可能从未背叛过他。”
舱内陷入沉默。远处雷声滚过天际,仿佛某种古老机制正在苏醒。
数小时后,飞行艇悄然降落在哥谭东区废弃工业带。这里曾是韦恩企业的旧厂区,如今只剩下锈蚀的钢架和爬满藤蔓的混凝土残垣。空气中弥漫着臭氧与腐铁的气息,街灯忽明忽暗,像是在呼吸。
三人步行至一处地下通风井口,阶梯深不见底,墙壁上刻满了涂鸦般的符号??全是不同语言写下的“我记得你”。有些字迹新鲜,有些已被岁月侵蚀,但它们共同构成了一道隐形的结界。
“这就是通往B13的门。”巡山员低语,“需要用名字开启。”
他取出槐木笔,在掌心划下一道伤口,鲜血滴落于第一级台阶。墨色符文顺着他写下的名字蔓延而下:
>**艾琳?布莱克**
刹那间,整条阶梯开始下沉,化作螺旋状的记忆通道。两侧岩壁浮现出无数画面:一对恋人初遇于图书馆;婚礼上交换誓言;女子怀孕时男子笨拙地织毛衣;她在病床前握住他的手,泪水滑落:“别忘了我……”
可随后画面骤变??男子身穿特勤制服,手持记忆删除器对准爱人额头。她睁着眼睛,嘴角仍带着笑:“我爱你,到最后也是。”
“啊??!”巡山员猛然跪地,头痛欲裂。那一幕并非来自外部影像,而是直接刺入灵魂的记忆共感。他终于明白,为何诗人说“第九命始于背叛”。
“这不是他的错。”林晚秋扶住他,“清档派操控了整个任务流程。他们让她成为‘必须被清除的存在’,逼他亲手按下按钮。这是最残酷的惩罚??让你以为自己毁灭了爱。”
通道尽头,是一座沉没于地下水脉中的地铁站台。站名牌模糊不清,唯有数字“B13”泛着幽蓝冷光。长椅上坐着几个流浪汉模样的人,眼神空洞,嘴里反复呢喃着同一个名字,仿佛被困在时间循环里。
中央轨道上停着一辆破旧列车,车窗内影影绰绰,全是静止不动的身影。他们的脸上覆盖着半透明的数据膜,像是正在进行某种强制记忆清洗。
突然,一阵脚步声自黑暗深处传来。
一名灰衣男子缓步走出阴影。他左腕缠着绷带,右手指节布满旧伤,双眼如同两口枯井。但他站在那里,便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。
“你们不该来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“这里是遗忘的坟场,不是救赎之地。”
“约翰?布莱克。”巡山员站起身,直视对方,“渡鸦,第九守桥人。”
男子冷笑:“我已经死了十年。那天之后,我就不再是人,只是个执行命令的工具。”
“可你还记得她的名字。”林晚秋轻声道,“就在刚才,你听见了那段录音。你说出来了??艾琳。”
渡鸦身体一震,瞳孔剧烈收缩。他猛地转身,拳头砸向墙壁,发出沉闷轰响:“别提她!我不配提她!是我杀了她!是我亲手把她从这个世界抹掉!”
“不。”巡山员向前一步,“杀她的是恐惧,是制度,是那个宣称‘情感即病毒’的世界。而你……你只是被迫扮演刽子手的角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