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怎么办。”他懒洋洋挑逗,“最多打我几下。”
她似乎当了真,“那妈咪打人会打很疼吗。”
“又不打你,你问这么多做什么。”
她低声喃喃:“都一样的。”
打谁都一样。
都很难受。
“说着玩的。”他自知夸张了,“妈咪不是小气的人,她的珠宝是博物馆的几倍,坏几个没关系。”
南嘉还是很谨慎,轻轻拧眉,“真的吗……”
“太太放心,已经戴好了,绝对不会掉下去。”Vera不给她反悔的机会,心满意足欣赏自己的手艺。
头冠略重,南嘉不适应。
最不适应的是它难以评估的价值。
是陈夫人的藏品,是陈祉紧急送来的。
“替我谢过妈咪。”南嘉在他跟前显得纤瘦小巧,后面对他的道谢咽了下去,“你会留下来看演出吗。”
陈祉没有动容,淡淡反问:“你希望我看吗。”
“你有空吗。”
“周嘉礼。”他说,“我是问你,希不希望。”
是问她的意愿,而不是要她考虑。
可是。
南嘉吃不准他是否有空,让他跑过来送头冠已经很耽搁时间,芭蕾演出耗时两个多小时,剧情晦涩难懂,不能随意走动玩乐,对不感兴趣的人比电影还无聊。
她犹豫不决。
“我不需要你为我细心考虑那么多,你要是说希望的话我就留下来。”陈祉英俊眉眼毫无温色,“不希望我立马就走。”
要她和从前一样,不需要那么多顾虑。
粗枝大叶会将人越推越远,小心翼翼也是。
不要棋盘博弈,要心跳同频。
演出马上开始,陈祉没有耽搁她时间。
倒计时,三二一。
陈祉转过去。
仅仅一瞬间,南嘉轻轻拽住他袖口一角,“希望。”
他没动了。
“但是你留下来看的话要做好心理准备,可能会很无聊。”她说。
“我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“啊?”南嘉诧异,“你看过哪场?”
陈祉避开视线,轻哂,“随便看的,时候不早,你该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她把早已准备的一封信拿出来,往他手心里一塞,“这个给你。”
他接来,“这是什么?”
Vera在,她没有和他亲亲我我,委婉回答:“给你的信。”
她补充:“回去再看吧。”
信件这东西,不分别不想写,但他们这些天和分别其实没什么区别。
各自早出晚归,各忙各的。
明信片是杏花粉,上面贴有两只软萌小兔子,少女感满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