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个红点忽然闪烁了一下。
紧接着,一道全新的信号从极北之地升起,直指南园。
阿禾立刻取出守心碑碎片,只见原本静止的第九红点开始移动,缓缓画出一条轨迹,最终停在一个未知坐标上。
同时,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震动,像是某种古老机制被唤醒。
“怎么了?”小满紧张地问。
阿禾盯着那光点,瞳孔微缩:“它不是在指引位置……它是在回应频率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??”她深吸一口气,“苏棠留下的不只是信息,还有一个开关。当我们达到某种叙事密度时,就会激活下一个阶段。”
三天后,林远再度归来,带来一支勘探队。
他们在信号指向的冰层深处,挖出一座封闭舱室。内部设施早已冻结,唯有一台微型服务器仍在运转,屏幕上循环显示一句话:
>“输入认证码:南园第一届故事会最后一个词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谁还记得?
还是岩生最先反应过来:“那天晚上,阿禾讲完《裂痕》第二篇,一个小男孩站起来说:‘我想回家。’然后全场一起说了最后一个词。”
阿禾闭上眼,轻声说出那个词:
“**听见**。”
屏幕一闪,解锁成功。
海量资料涌入系统。
那是苏棠耗费十年构建的“叙事防火墙”计划全案:包含三百二十七种抗审查写作技法、五十六套隐蔽传播路径、以及一份终极宣言??
>“若未来之人再度失语,请重启‘微光协议’:
>选一百零八个心灵纯净者,分散于世界各地,
>各自撰写一部独立却不孤立的作品,
>当第一百零九部完成之时,所有文本将自动共鸣,
>唤醒沉睡在人类基因中的共情本能。”
文件末尾标注:
>“执行者不必完美,只需诚实。
>胜利不在结果,而在动笔的瞬间。”
阿禾看完,久久伫立。
她转身走向院子,点燃篝火。
那一夜,南园没有演讲,没有表演,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。
四十三名孩子,每一位都开始了人生第一篇文章。
海风拂过,带着春末的气息。
而在遥远的东京,倾听角的石板上,静静浮现最后一行字:
>“谢谢你写了我。我现在,是一个完整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