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受孕的雌虫都是幸运的,虫蛋是虫神最伟大的馈赠。
虽然他没有好好守护好这颗蛋,但曾经拥有过就是他最大的幸运。
加木这么想着,却看见雄虫竟然弯下腰,掀开了雌虫的衣服下摆。
加木本以为是雄虫兽性大发,自觉他看着也是无趣,转身便要回到病房里。
然而他刚扶着墙缓缓动身的时候,却见那只雄虫没有发疯也没有发怒,而是慢慢的轻轻的贴近了雌虫的小腹,附耳听了一会儿,惹得雌虫躲也躲不开,羞红了脸。
雄虫笑着抬头和雌虫说了几句话,然后低头吧唧吧唧的在雌虫小腹亲了好几口,把雌虫逗得更加羞涩。
加木愣愣的看着对面两只虫和谐的相处,自然而又亲昵,雌虫没有卑躬屈膝,雄虫没有暴怒无常,他们……他们之间,好像雌虫才是被宠爱的一方。
加木的平静无法继续了,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雌虫的小腹,眼角逐渐泛红。
而且……加木可以确定的是,那位律法官是孕雌。
加木扶着肚子,颤抖的身体宛若一片飘摇的落叶,他摇摇晃晃的回头走,等到回过神的时候,他已经神色恍惚的回到了病房里。
通行梯隔间内,
依兰收回精神力,和莫里说道:“他回去了。”
莫里嗯了一声,他不关心这个,只要加木不是拿着刀冲过来就行,其他随便。
依兰看着自己被揉搓的皱巴巴的衬衫,徒劳的扯了扯试图恢复:“阁下,依兰会从加木口中问出真相。”
莫里笑着亲了亲依兰,将手掌贴在雌虫平坦的小腹上,只觉得路还长:“嗯,没必要勉强,别累着自己。”
“好的,阁下。”依兰乖巧应着,心里却没放弃盘算如何从加木口中套出真相。
莫里无奈的看着依兰这副明显口是心非的表情,他一把掐住依兰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:“我刚刚说的,你听进去几个字。”
依兰:“嗯。”
莫里:“嗯?”
依兰逐渐心虚起来,又小声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莫里:“……”
合着就听进去了第一个字?!
莫里叹了一声气,打算和依兰摊开了说,他问道:“你有怀疑的虫了?”
依兰:“是。”
莫里没有继续问是谁,其实他早在确定加默文的死与自己无关的时候,他就推测过可能的凶手,一个一个排除到现在,剩下的虫也就那么……一只。
莫里悉心的依兰分析:“虫证物证。你即使问清楚了,也没有物证。”
“我们没有办法证明蒙利和加默文之间的关系,尤其是……那种关系。”
依兰猛然抬眼,直直的望向莫里阁下,盯着都失了神:“阁下……竟然知道?”
莫里莞尔一笑,他低头埋在依兰颈窝,深深吸了一口,轻声对他说:“从前我在乎是因为这件事会牵连你,现在却不会了。”
“阁下。”依兰轻声叫着,心里却明白莫里阁下可能远比他知道真相要早,也更早知道这件事情的无可奈何之处。
加默文和蒙利并无交集,虫蛋的雌父是蒙利更是无从证明,动机如果不成立,他们连上诉这一步都做不成,更别说判决。
即便困难,可依兰却知道自己不会放弃。
“依兰是莫里阁下的雌君,也是第五庭的律法官。”已经说这话的声音很轻很轻,轻到像一阵风似的就飘散了,可谁让莫里圈的紧,这一方空间本来也没多大,一句话飘飘散散的都落到了莫里耳朵里。
莫里耳朵动了动,抬眼时,却见大兔子说完自己就抢先一步埋到自己怀里了。
依兰说的时候挺燃的,说完了才察觉出来不好意思,他就是个律法官,又不是多厉害个虫物。
莫里阁下会不会觉得自己过于自大了?
依兰忐忑的等待着莫里阁下的话,然而却听到莫里阁下声音中带着一丝欢快之意。
莫里笑着说:“原来依兰是我的雌君呀。”
依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