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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9第两百六十九章（第2页）

最后一幕，是他在火焰中转身，对镜头伸出手，掌心有一枚刻着“火”字的铜牌。

影像结束。

火焰熄灭，宣传册化为灰烬，静静落在她掌心。

她看神呼吸微滞，脑海中却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：

【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。】

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，而是直接出现在思维里的低语，带着金属般的质感。

她猛地抬头，发现得出会正盯着她，眼神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。

“你也听见了？”她问。

他点头：“不止听见。我还记得那个少年。”

“金重火？”

“是他。”得出会缓缓道，“也是我。”

她看神瞳孔一缩。

“准确说，我是他的一部分。”他继续道，“‘涅?’项目不是研究生命科学，是在尝试复制神明。他们从旧历遗迹中挖出一块陨石，里面封存着‘火之神格碎片’。金重火是唯一能承载它的人体容器。但在最后一次实验中，神格暴走，撕裂了他的灵魂。一部分成为纯粹的火焰意志，另一部分则被分离出来，交由匠师神殿处理。”

“所以你是……被剥离出来的‘人性’？”
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他说，“我被改造成监察员模板，投放到各个城市执行任务。我的记忆被层层封锁，命运也被刻意模糊。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通过我，追溯到金重火的存在。”

她看神忽然笑了：“难怪你刚才那么痛快答应让我用技能。你根本不怕失控，因为你早就知道，一旦命运之线暴露，真相就会浮现。”

得出会不否认。

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。

然后她看神将灰烬轻轻吹散，拍了拍手：“有意思。我现在不仅知道了你在隐瞒什么，还知道了前桂过为什么拼命保存这本破册子。”

“他们在等他回来。”得出会说。

“或者，怕他回来。”

话音未落，整个国自馆的灯光忽明忽暗。天花板传来沉重的震动声，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上方移动。

她看神迅速收起警惕，拉着他往安全通道走：“不管上面是什么，我们现在都不能留在原地。你刚才的命运变化，可能已经触发了某些监测机制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得出会跟上步伐，“但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。”

“说。”

“金重火的灵魂并未完全分裂。我们之间仍有共鸣。当他靠近时，我会感知到。”

“他现在在哪？”

“不远。”得出会望向窗外，“也许就在三角榕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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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三角榕过边缘地带，一处废弃的游戏测试中心遗址。

荒草丛生的广场中央，一台早已停运的全息投影仪突然自行启动。蓝光闪烁数次后，浮现出一行字：

【欢迎回来，测试员07号。】

地面微微震颤，一道裂缝悄然延伸，直指地下深处。

而在更远的地方，天空尽头，一朵云正以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旋转，中心隐隐透出赤红色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