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!不是靳森啊,”贺夫人先松了口气,接着又忙说:“靳森做得对,你们小年轻现在仗着年轻身体好,不重视小病小痛,等老了才雾道后悔!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小陈怎么说?严重吗?”
“没事,开了点感冒药。”佟雾说,不敢说是昨晚没睡好,不然又要刨根究底,问是什么事,是不是夫妻吵架了,简直没完没了。
贺夫人似乎有些失望,佟雾没敢多问,等着对方挂电话。
不过贺夫人说完这事,却提起了别的事:“雾雾啊,你最近忙吗?怎么不来家里看看?靳森他爷爷早上还说靳森和你很久来回来了。”
咦?贺家家庭情况复杂,贺夫人和贺父现在和贺老爷子住在一起,贺父是长子,现在的贺氏是他当家做主,自然贺老爷子的养老问题,也是他老负责。
贺老爷子还有其他子女,时常就要去看望贺老爷子,因而贺家老宅每天相当热闹。
贺靳森一结婚就拉着佟雾搬到了外面另居,显然很不耐烦应酬家里五花八门的亲戚。
除了贺老爷子的子女之外,贺父自己也结过两次婚,头婚留下两个孩子,分别是长子长女,贺夫人是二婚,生的便是贺靳森和他的妹妹贺靳音。
按道理,贺家现在的继承人本该是前面的大哥大姐。但是这两个人,一个十二岁失母,疏于管教,才干平平,当初仗着长子的身份也干过执行董事,结果搞得天怒人怨,早早被踢出了候选人行列。
大姐倒是人能干,但是她性格叛逆,很不喜欢父亲二婚,跟贺父对着干,故意在婚事上给家里难堪,于是自然也不得青眼,贺父根本没有考虑过她来继承这一摊子家业。
这样看下来,二儿子的贺靳森就十分脱颖而出了。自小就是优等生,聪明、优秀,关键是很有领导能力,一看就是个模范继承人的模子,由不得贺父不予以重任。
至于最小的女儿贺靳音,今年才刚刚毕业,有没有真材实料暂时没有看到,倒是毕业之后就在家里待着,没提过工作的事。
如此复杂的家庭关系,佟雾当初可是很是补过功课,花了不少时间才能应付得了。
现在贺夫人突然提到让他们回家看看,佟雾心雾,这是贺夫人又遇到麻烦事,于是不得不找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去帮忙了。
或者说,贺夫人是只找佟雾。
儿媳妇不是就是这个作用吗?婆婆有难事,儿媳妇是一定要排忧解难,挡在最前面的。
佟雾能拒绝吗?
不止不能拒绝,还得笑着道:“确实有几天没回过家了,那妈你看,我下午先去回去看看爷爷怎么样?”
“诶,那怎么行,你身体还不舒服呢!”贺夫人如此说道。
真担心我不舒服,怎么还提贺老爷子想她和贺靳森这个话茬?不就是想让我一定要回去吗。
可是却还要虚伪地一再表忠心:“妈,我就是有点感冒,我中午睡一觉就没事了。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……”
又唠了一会儿闲话,贺夫人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。
奇怪,佟雾放下电话,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心里抱怨大家大族难缠,只是想着早上贺靳森的温和眼神。
下午临出门前,佟雾照镜子,发现自己红光满面,气色好得不得了。
她想了想,还是取出贺靳森昨晚送的项链。
这番打扮下来,更是衬托得佟雾光彩照人,她朝镜子笑,嘴角就没有放下过。
她要的从来很简单,只要贺靳森的一点点好,她就很满足了。
她和贺靳森的护目镜、面罩还跟其他的雪具,都放在楼下的寄存处。
没了面罩眼镜遮挡,跟他们撞面怎么办!
而同一时间,裴季已经牵着白芙一起上楼,朝二楼卡座走来。
现场唯一一个空余的卡座,就在他们的旁边。
意味着,裴季和白芙一定会经过他们的卡座外面。
“怎么了?”贺靳森垂下漆黑的眼,发现小姑娘在抖,以为她冷。
他探手过来,看她是否不舒服。
下一秒,却被女孩子香软甜蜜的唇瓣堵住。
佟雾整个人都坐到了贺靳森腿上,她双手娇娇地勾住他的脖子,俯身下去,脸颊红得滴血。
乌黑的长发在她身后散开,摇曳在细软的腰肢上。
那一刻,裴季和白芙经过,视线恰好扫过。
佟雾背对着他们,吻住了贺靳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