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昭怎么会杀了范嬷嬷,她苦笑了一下,扶着范嬷嬷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后自己却没坐下,就那么看着窗外的阳光自言自语。
“嬷嬷知道我疑心的是什么,我比谁都不想一次次的希望落空。既然嬷嬷不说,那我就不问了,总归嬷嬷不会害我就是了。”
既不知该如何回答,范嬷嬷索性闭口不言,就那么满眼心疼的看着沈云昭。
屋里一时间静了下来,外面院子里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。
“长公主派人送了信来,说她身子不适想见见沈县主,烦请姑娘通报一声。”
是李棠宁先前给沈云昭的家将,自戚停云的丧事后,这两人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。
毕竟是皇室训练出来的人,沈云昭进出他们虽然都跟着,但她自己很多时候都忘了还有这两个人存在。
这会儿听见他们说话,又提及了李棠宁,沈云昭连忙收拾好了情绪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长公主怎么了,前两日不还好好的,怎么忽然身子不适?”
“不知,小的们也是方才收到的暗信。县主可要现在出门,我们立刻去备马车。”
家将见沈云昭出来,连忙一五一十的禀告,同时其中一人转身出去寻了马夫出来干活。
等沈云昭匆匆收拾好了之后,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门口。她快走两步上车,不忘叮嘱雪芽去传话。
“往后日子恐怕不太平,你去永昌侯府传个话,让安哥儿即日告假在家,姑母和其他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,免得被人趁虚而入。”
家眷往往是最容易掣肘朝中大员的存在,这兵荒马乱的时候,还是先保护自身比较好。
雪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见着两个家将都跟着,脆生生的应了,照顾着沈云昭上了马车就去传话。
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,沈云昭越想越不对,李棠宁病了忽然找自己做什么,自己又不是太医。
就算是需要什么药材,那也只需要知会她一声,直接去铺子拿就行,非得让自己走一趟是做什么。
她小心翼翼的挑开马车的帘子,看着行进的方向确实是往长公主府去的,又想起传话的是李棠宁给的家将,还是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。
这一路似乎走的格外漫长,加之马车里热气上涌,沈云昭忽然犯起了一股困意。
她偏头想跟莺时交代一声,让她到长公主府门口的时候叫自己起来,却发现莺时的脑袋也一栽一栽的。
“莺时?”
沈云昭张口想喊她,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,想伸手去推也发现手脚软的可怕。
这是怎么回事?
沈云昭勉强睁着眼睛打量着这马车里的布置,忽然发觉桌上多了一个香炉。
她因为会在马车上看账本什么的,香炉这种可能引燃账本的东西她从来不往马车上放。
这香炉是谁放的,谁想劫持她!
沈云昭脑子转的飞快,却只是更迅速的落入了昏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