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誓。
宋言汐到时,华阳长公主已经坐在宣德帝的床边。
她眼角微微泛红,似是刚刚哭过。
见她过来,她擦了擦眼角道:“听皇兄说,昨晚多亏你出手救治,倒是辛苦你了。”
宋言汐道:“长公主殿下言重了,为陛下医治本就是臣女的分内事,当不上一声辛苦。”
华阳长公主摇摇头,意味深长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一码事归一码。
你救了陛下,便是有恩于皇家。
说吧,想要些什么赏赐?”
此话一出,殿内人脸色各异。
宣德帝轻咳一声,道:“代秋,都是自家人,不必说得如此见外。”
华阳长公主唇角微弯,笑着问:“瞧皇兄这话说的,难不成是舍不得手里那些宝贝?”
她说着,看向宋言汐,笑盈盈道:“永安想要些什么直说便是,纵是陛下小气舍,本宫也定然依你。”
这一番话,好似家中长辈面对小辈时,话里话外都透着宠溺。
可宋言汐却不至于昏了头,真的以为前些时日还要毁她名节之人,一转眼就变成了慈祥可亲的长辈。
她相信,在场一定不只是她一人这般想。
皇后见状,扬起一抹笑道:“瞧你这孩子,高兴傻了不成,还不赶紧谢过你姑母。”
注意到华阳长公主看过的视线,她笑容不减道:“百姓们常说一个侄媳顶半个女儿,待你过了门,可定要经常去长公主府走动。
不然,你姑母可是要不高兴的。”
宋言汐笑着应了声是,旁的字一个不多说。
她不傻,真喜欢还是真讨厌,一眼便能看得出来。
华阳长公主微挑眉,好笑问:“永安今日怎么连话都懒得说两句,平日里嘴皮子功夫不是向来了得?”
宋言汐浅笑道:“陛下面前,臣女不敢造次。”
华阳长公主:“你不日就要嫁给锦川,早晚都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敢?”
宣德帝便是再迟钝,听到这里也总该品出一丝不对劲。
他不由沉了脸,“代秋,你身为长辈,少说两句。”
华阳长公主冷笑一声,沉着脸问:“兄长身体抱恙,身为您唯一的妹妹却是最后一个知情。
皇兄倒是说说,本宫算哪门子长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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