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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3章 委屈（第1页）

北雪女皇本就满心忐忑，被江凡扭头盯着，心愈发慌乱起来。

“不喜欢吗？”她十指缓缓停了下来。

江凡有点无语。

这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？

“不必客气，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？”

。。。

江凡站在原地，目光微凝，望着那灵池四周骤然升起的光束栅栏。他并未急着上前争夺，反而退后半步，袖袍轻拂，将玲珑藏匿的口袋往怀中又塞了塞。这丫头虽被凉席裹得严实，又被困在虚无梦境之中，但万一生出异动，惊动众人，反倒不美。

他眸光微闪，扫过人群??夏朝歌已跃身而起，身形如燕掠向光栅；顾馨儿仗着小巧身量，竟一个翻滚便钻入缝隙之间；云裳仙子则踏莲而行，足尖轻点地面，裙裾飘然若雪，竟似不受那光束阻碍。其余天机阁弟子也各施手段，或缩骨、或御风、或以灵力震荡光栅试图破开通道。

然而就在第一波人即将触及灵池边缘时，异变陡生！

“嗡??”

一声低沉轰鸣自灵池深处炸响，乳白色的池水猛然翻涌，那一根根雪白丝线竟如活物般剧烈抖动，末端星辰忽明忽暗，仿佛感应到了某种禁忌之物的靠近。紧接着，一道苍老、沙哑、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声音缓缓响起：

>“命运不可窃取，星火不容亵渎。欲采星者，须献祭一缕本源。”

话音落下，光栅骤然收缩，原本可供通行的缝隙瞬间闭合，数名冲在最前的弟子被狠狠弹飞出去，口中溢血，面露惊骇。

全场寂静。

“本源？”有人颤声道，“那是……灵魂？还是修为根基？”

顾馨儿趴在地上，小脸煞白：“不是吧？要我拿命去换一颗星星？我不干！”

夏朝歌稳住身形，眉头紧蹙：“这是守护机制……看来，想要获得命运星，必须付出代价。”

江凡负手而立，眼中却泛起一丝精芒。

本源，并非不可割舍之物。他曾炼化祖道碎片，重塑经脉，早已脱离凡躯桎梏。更关键的是??他体内还藏着六道轮回印，每一道印记都与他的生死命运紧密相连。若真要献祭本源，或许可以借六道之力，转移部分残损命格作为替代。

但问题是……

他目光悄然落在夏朝歌身上。

她正凝视着灵池，眼神复杂。那一颗颗闪烁的命运星，对她而言意义非凡。她是天界遗孤，血脉残缺，命运多舛，若能借此寻得一线转机，未必不能补全天命之轮。

可若让她献祭本源……

江凡心头一紧。

不行。绝不允许。

哪怕她是他师侄女，哪怕他们之间隔着伦理纲常，哪怕她心中尚不知情，但他早已将她视为此生必护之人。她的命，比任何宝物都珍贵。

“让我来。”他忽然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清晰传遍全场。

众人回头，只见江凡缓步而出，衣袍猎猎，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。
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夏朝歌急问。

江凡微微一笑：“你说呢？当然是替你们开路。”

说着，他已走到光栅之前，抬手按在那炽烈光柱之上。刹那间，光束如蛇缠绕，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蔓延，直入心口。

“献祭本源，换取采摘权。”江凡朗声道，“我愿以三成精元为祭。”

话音未落，体内祖道轰然震动，六道轮回印自动浮现，在胸口形成一道幽黑漩涡。一股灼痛自丹田升起，仿佛有无数利刃在切割他的根本。江凡脸色微白，冷汗渗出额角，却咬牙撑住，不曾后退半步。

“嗡??”

灵池回应了他的献祭，光栅缓缓开启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缝，池中一根命运星丝线轻轻摆动，似在召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