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尊黛眉微微翘起。
当初她灵魂归位时,银月大尊迫不及待向宫主请求,与她结成道侣。
宫主对此是极力反对的。
银月大尊的为人,宫主多有担忧,只是,银月大尊是月宫当代唯一有希望突破贤者境的。。。
画心正自得其乐,忽觉空间一阵波动,紧接着江凡带着一个人茧踏入镜中世界。她猛地坐起,萝卜差点噎住喉咙,古经“啪”地摔在地上。
“谁?!”她惊叫出声,下意识就要掐诀。
“别慌,是我。”江凡冷着脸走进来,将人茧往地上一丢,“看住她,别让她破茧。”
画心瞪大眼睛:“这……这是个八翼大天使?!你疯了?把她带进来干嘛?不怕她挣脱后把咱们俩都撕了?”
“挣脱不了。”江凡冷冷道,“大梦妖尊亲手封的茧,除非九翼出手,否则破不开。但嘴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,能说话??正好审问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从玉匣中取出那根漆黑如墨的足须,又从怀里摸出水晶球,轻轻放在掌心。
“你说的是这个?”江凡盯着人茧,声音低沉,“玲珑,交出口诀,我让你少受点罪。否则……我不介意拿你当练鞭的靶子。”
人茧微微颤动,玲珑的声音从缝隙中传出,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:“江凡……你迟早会死在我手里!我会把你剥皮抽筋,炼成天使奴仆,日日夜夜跪在我脚下舔靴!”
“哦?”江凡冷笑,“等你能站起来再说吧。”
他手腕一抖,黑皮鞭“啪”地一声甩在空中,发出刺耳裂响。画心吓得缩了缩脖子,却见江凡并未抽人,而是将鞭子缓缓收回。
“先晾她一会儿。”江凡淡淡道,“饿上三天,再用阴气萝卜塞嘴,我看她还能硬多久。”
画心眨眨眼:“你要用‘饿刑’?可她是大天使,靠信仰之力就能维持生命,饿不死的。”
“但她会虚弱。”江凡眯眼,“信仰之力需要信徒祈祷才能补充。她被困在这方小天地,没人供奉,时间久了,力量自然衰退。到时候,灵魂对痛苦的承受力也会下降。”
画心恍然,随即嘿嘿一笑:“那你刚才抽她三鞭,是试效果?”
“嗯。”江凡点头,“果然有效。北雪修罗皇没骗我,这皮鞭真能穿透天使血脉,直击灵魂。而且越是高阶天使,痛感越强。”
他顿了顿,忽然转头看向画心:“你之前也被抽过,感觉如何?”
画心脸色一红,扭过头去:“别提了……疼得我想撞墙。不过你也就敢对我下手,换成别的女修,早被追杀了。”
江凡不置可否,只是默默收起皮鞭,盘膝坐下,开始调息。
方才与大梦妖尊周旋,虽未动手,但精神高度紧绷,心神损耗极大。更何况,他体内还藏着一道从南天界夺来的“天罚之种”,那是南天至高神留下的禁制残片,随时可能爆发。
闭目片刻,识海中忽然浮现一道金光符文,隐隐跳动,如同心跳。
“又来了……”江凡眉头微皱。
这枚符文自他击败南天贤者后便悄然潜入识海,起初毫无动静,如今却越来越频繁地躁动,仿佛在感应什么。
他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以太虚真意缓缓压制。
良久,符文终于平静下来。
江凡睁开眼,额角已渗出细汗。
画心察觉异样,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。”
“没事。”江凡摇头,“只是……有些东西,还没彻底解决。”
他没有多说,画心也不敢再问。